李師師呆愣地眨了眨眼,半天才愰過神,隨後她蹭蹭蹭地走到床鋪前,踩著小樓梯上了三層。
居然,雙手握拳抵在下巴處,一臉八卦且雙眸閃閃地追問:“阿言,那無良小氣鬼是誰啊?聽你的口氣好似是個男人。
那他的模樣俊不俊?聲音好不好聽?你們倆有沒有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朱梓言機械式地轉過頭,木然地看去近在咫尺的盛世美顏,悶悶地吐了口氣。
當對上李師師那雙閃著精光的無辜大眼,忍了又忍,才甚是不解地反問:“師師,你關心的重點難道不應該是我賠錢,丟工作的事嗎?怎麼會是這個?”
這個一直徜徉在耽美文界的隱形資深腐女,不是一直最愛深扒、杜撰男同學間的秘辛販賣給貼吧裏的耽美寫手嗎?
自從搭上了耽美天後君起驚鴻這條大船,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的深挖起男宿舍裏清白的小故事。
怎麼現在轉性改扒些男女間的私事了?
呸,呸,誰和那個毒舌大色胚有什麼私事了?就算有,那也是仇深似海!
拜托,像我這種小仙女,怎麼可能會與那種人品爆差的男人拉拉扯扯,我還沒瞎好吧。
李師師咬了咬唇,裝作單純無害地笑了笑,輕柔地說:“哎呀,人家不是關心你嘛。當然想了解下具體情況,梓言你就說嘛說嘛。”
朱梓言扭過頭看著天花板上手繪的炫麗星空,幽幽地歎了口氣,許久才緩緩地說:“真是,交友不慎毀三觀。”
師大美人麻煩你到饑渴至極的男生宿舍樓下賣萌耍乖,或許會引得一群男生折服在你的石榴裙下。
但在下早以對你這張禍國殃民的臉免疫,還是省省表情包。
李師師琉璃珠般晶瑩的眼睛算計般地轉了轉,她嘴角勾上抹弧度,踩下樓梯。
隨意擼起衣袖,佯裝氣憤地說:“這是哪個挨千刀的小氣鬼惹了我家梓言賠錢、丟工作的。
快些告訴我,我要代表月亮去教訓他!
打不過他,我就撓死他,一定要讓他深刻的明白,什麼是寧得罪萬千君子也不能得罪弱質女流!”
朱梓言生無可戀般地瞥了李師師一眼,又怔怔地看去天花板,頗顯無奈地說:“那家夥戴著方框墨鏡,一副大明星的派頭卻活像個小白臉的模樣,丟在人堆裏也翻不出來的窮挫男。
可氣我連他那張馬賽克臉長什麼樣都沒看全,姓甚名誰更是一無所知,毫無信息讓你八卦。
至於,他低俗魅惑的嗓音不提也罷,簡直難登大雅之堂。
所以,師美人還請放過在下,在下所說句句屬實,皆已悉數稟明。”
說到這,打了個哈欠,摘下複古圓形眼鏡,放進枕頭下的粉紅眼鏡盒裏。
揉著眼睛,極無力的繼續說:“昨晚看了一宿的小說,今天又起大早發傳單,晚上還要擺攤。
把放出去的血補點回來,實在倦累,讓我先補個覺吧。”
李師師哦了聲,掩去眸中的失望之色,輕聲說:“那好,我不打攪你休息。”
說到這,低頭看了眼左腕上的銀色手表,關切地問:“可你中午還起來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