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遊邁著長腿走到朱梓言跟前,淺笑著說:“怎麼?娘子不像先前那般怕為夫,竟還對我的來曆如此好奇,是在關心我嗎?”
朱梓言嗬嗬幹笑兩聲,後退半步,有些尷尬地說:“我見你並沒有傷害我,為,為何還要害怕。至於,你的身份,不想告訴我也可以。”
南陵遊抬手輕輕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寵溺地說:“我寵你還來不及,怎會舍得傷害你。那個醜陋的凡人是本尊的後世,雖然與本尊擁有同樣的臉,卻沒有本尊當年萬一分之一的帥。”
朱梓言抽了抽嘴角,一臉無語地說:“閣下還真是自戀,你……”
南陵遊神情陡然嚴肅,伸手比了個噤聲的動作,輕輕地說:“娘子,有人來了。”
說完,一把摟住朱梓言的柳條腰,腳尖輕輕一點,幾個跳躍間,如翩翩的雲絮般落到散金橋旁,掩映在杳杳青竹間的涼亭上。
朱梓言錯愕地望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俊臉,鼻翼間縈繞著一縷薄薄的玫瑰花香,雙頰不由微微泛紅。當摟著她腰肢的手慢慢收緊,南陵遊的俊臉越靠越近。
愰過神的朱梓言,一把推開他,後退半步,身上的銀鈴叮當作響,甚是不悅地說:“臭流氓,你想做什麼?”
南陵遊穩住身形,掩唇一笑,麵具後的鳳眸魅惑無雙,他一甩長袖,坐在涼亭上,偏頭望著朱梓言,柔情地說:“來日方長,為夫總會一親香澤。”
望著在月色下他俊美無儔的臉,芝蘭玉樹的身姿,朱梓言卻一臉警惕地說:“休想,我沒有閑功夫與你磨蹭,先走一步。”說完,朝前走了兩步,望著亭下鬱鬱蔥蔥的竹影,吞了吞口水。
南陵遊笑望著她,躺在涼亭上,一派清風明月般的愜意,慢悠悠地說:“如何娘子會輕功的話,不防一試。”
朱梓言轉過身,恨恨地說:“你……”
話未說完,竟瞧到散金橋上拿著手電筒,四處張望的步玉,不由,訝然地問:“那不是南城派出所裏,問小白臉要簽名合影的小姐姐嗎?怎麼會到這裏?”
南陵遊拍了拍身旁位置,笑著說:“你坐我身邊來,我告訴你。”
朱梓言一臉拒絕地說:“你若對我動手動腳,我才不去。”
南陵遊不覺好笑,於是,一本正經地說:“我若想對你有非分之想,你還能躲過我的手掌心。”
朱梓言咬牙切齒地想了想,於是,甚是不甘心地坐到南陵遊身旁,十分拘束地抱著雙腿,戒備地看著他,輕聲問:“量你也不能怎樣,現在可以說了吧。”
南陵遊嘴角勾起抹滿意的弧度,望去天空中的圓月,緩緩地說:“兩百年前,此橋名為不歸路,僅以鎖鏈與破敗的木板相連,橋下是滔滔不絕的湖水,淹死過不少過往村民。當地富甲一方的富商金善之因喜得貴子,善心大發下散金鋪橋,但他的萬貫家財,也引來久居鳳凰山上的土匪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