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放開了楊雪律的胳膊,坐到了一邊。靜靜的看著楊雪律,沒有吭聲。
許久,楊雪律揉著胳膊坐到了她的對麵,納悶的問道:“你明明才是紅帶,怎麼比我厲害?”
“我懶得去考級,能防身就行。”她極隨意的回道。
並沒有覺得打的過楊雪律是件多麼了不起的事,畢竟,隻是一場切磋而已。
楊雪律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在她的身邊躺下。雙手交叉放於腦後,歎了口氣,“我這以後還立誌做個除暴安良的女警察呢,這遇到的歹徒要像你這樣,因為懶得考級,就不是黑三帶,那我豈不是倒黴大了?”
她也學著楊雪律的姿勢,躺到了旁邊,笑了笑,問道:“你要做警察?”
“那是,英姿颯爽,多帥啊。我爸的公司,他是指望不了我的。”說到這,楊雪律揮了揮小拳頭,笑得意氣風發。
“嗬嗬。”她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你呢,你長大有什麼理想?”楊雪律瞥了她一眼,好奇的問道。
“我?我想做珠寶設計。因為,我媽媽是個有名的珠寶設計師。她最大的遺憾是沒能參加國際珠寶大賽,而我想幫她完成這個心願。”說到這,她的眼圈有些紅了,嘴角卻帶著抹堅定的弧度。
“你的理想真遠大。”楊雪律用手撐起身子,望著她,笑著說道:“那未來的珠寶設計大師,我這個敗下陣的未來小警察先去請你吃個飯,行不行?”
她撐起身子,與楊雪律對視,也回以溫和的笑,甜甜道:“雪律姐姐,謝謝你的鼓勵。”
“真俗,都把我叫老了。”楊雪律對這個稱呼有些不大樂意。
她鼓了鼓漂亮的小臉,想了想,說道:“喊我雪律公主吧,你贏了,就做我的梓言王子,你要保護我!”
“嗬嗬,雪律公主。”她笑了,頭一次笑的那樣開心,眉眼裏都帶著歡快。
朱梓言嘴角勾上歡快的笑,腳下的石子被踢的遠了。一跳一跳的,似這麼快逝去的青春,逐漸隻留下斑駁的光影。
與楊雪律相處的那一年真是她童年蠻開心的回憶,楊雪律平時雖然喜歡整人。
但隻要有好吃的都會帶過來一起同她分享,而她便陪著楊雪律切磋跆拳道,同時,擺平她的惡趣味。
直到後來,楊雪律與家人一起去了n城,便從此斷了聯係。
記給她的號碼是秦家的座機,自從離開了那兒,便再也無法接到是否有楊雪律的電話。
而楊雪律給的電話號碼與地址的紙條,也在那天雨夜,濕|透在口袋裏,無法看清筆跡。
朱梓言輕輕一歎,原以為,這一輩子也見不到麵了。
沒想到,陰差陽錯在a城,居然又再次相遇。
楊雪律真的變了好多,一時間,還真沒有認出來。
恰時,衛靖楚將水窪中的水濺到朱梓言身上。
於是,朱梓言氣咻咻的將腳前的石子往前一扔,憤憤地說:“開車不帶眼睛嗎?沒看到我這個大活人嗎?”
但石子卻聽到圍牆裏,砸到了一個正坐在樹蔭下看書的少年的腦袋,歐陽冽抬起頭,“我招惹誰了,拿石子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