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車站下,朱梓言坐在那張木製的長條凳上。伸手摸了摸臉,淺淺的笑了笑。
十年了,楊雪律一眼就認出了她,她的容貌難道沒有變嗎?
抬起頭,看去馬路對麵警察局恢弘的辦公大樓。朱梓言默了默,隻覺得眼睛裏有些濕潤。
楊雪律實現了兒時的理想,成了一名執法嚴謹的女警官。而她呢?費盡千辛萬苦考到了a大,選擇了珠寶設計。
這一愰都十年了,她已經大三了。可是卻連珠寶公司都沒進去實習過,更何談做珠寶設計大師了。
真不知是造化弄人,還是自己太過愚鈍。
朱梓言咬了咬牙,轉頭看去駛進車站的公交,一輛又一輛的從眼前開走。
伸手摸了摸口袋,想翻找手機看下時間。這才想起,手機早以丟到了地鐵軌道裏。
該死的,都是那個臭流氓。連她最寶貝的家當都毀了,真是個敗家子!
哎,她現在一窮二白,到哪裏愁錢買手機啊。
這時,101路公交終於駛進了車站。朱梓言起身,掏了掏口袋,摸出兩塊硬幣。走上了車,丟進了投幣箱裏。
車上的人不多,她尋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便將頭靠在了車窗玻璃上,眼角的餘光掃去窗外飛快倒退的綠景,漸漸的半瞌著眼,小憩起來。
這離a大足足有三十四站路,幸好公交到站都會報站名。所以,她也不怕會坐過站,昨晚睡得遲,現在,真的是太困了。
當衛靖楚那輛騷包的法拉利駛到馮氏珠寶大廈時,那個站在太陽傘下,站著標準軍姿,穿著製服的年輕保安,便恭敬的向他敬了個禮。
“呀,帶上你這馮大總裁就是不一樣,進個門都受尊敬了。”衛靖楚挑起好看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朝正欲開門下車的馮錦傾,調侃的說道。
“你平時正經點,他會天天尊敬你,而我現在並沒有收付名流鎏,隻是來麵試的,下次你不要說漏嘴。”馮錦傾掃了軍姿筆挺的年輕保安一眼,又看去衛靖楚,淡漠的回道。
說完,伸手打開車門下了車,冷酷如雪的朝前走去。
那邊,將車窗按下的衛靖楚。那顆帥氣的腦袋伸了出來,揚聲問道:“傾哥,今晚在雲漠會所。陳二、褚三說聚個會,你去嗎?”
馮錦傾隻留給衛靖楚一個英俊的後腦勺,依舊邁著長腿繼續朝前走,淡淡的回道:“好。”
看著那道走進馮氏珠寶大廈的背影,衛靖楚撇了撇嘴,真是的,馮錦傾哪裏都好,就是太冷情了。
衛靖楚搖了搖頭,縮回身子,關上車窗,將車開到了不遠處的室外停車場。
泊好車,他將椅子放了下來。舒服的躺在上麵,掏出手機,手指靈動的拔了個號碼,那邊接通後,衛靖楚淺笑的問道:“喂,禇三嗎?”
“什麼事?”手機裏,禇言輪美酒般的聲音淡淡傳來。
“傾哥同意今晚到雲漠會所的聚會,你到時通知下陳二,讓他別遲到了。”衛靖楚眼角帶著彎彎的弧度,把玩著手裏的星形墜子,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