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楊風行身形搖晃，猛吐了口鮮血。
藥兒大驚，妖瞳在耳邊虛弱道：“他剛剛和魔尊打了一架，能支撐到現在已屬不易。”
正焦慮間，鼻尖穿過花香，藥兒抬頭，杏妖看了她一眼，便伸手將妖瞳攬進自己懷中。
藥兒急忙跑到楊風行跟前，扶住他道：“你沒事吧？”
“咳咳！”楊風行搭在藥兒肩上，笑了一聲，隨即說道：“有你就沒事。”他的手已經探到藥兒的手腕——這裏的元氣，最純最猛。
藥兒愣了愣，沒再說什麼，便扶住他往回走。忽地想到那道士，便頓住腳向他笑笑：“道士，剛剛謝謝你了！”
“不、不客氣。。。”那道士似乎現在才回過神，看見藥兒離去的背影疾呼：“姑娘，請留步！”
藥兒轉身，疑惑地看著他。月光下，年輕的道士一臉嚴肅，他目光掃過眾人，最終定在藥兒身上，緩緩道：“這些，都是妖人吧？我看你是人，才出手相助，卻沒想。。。”
一時冷風呼呼，遮擋月亮的烏雲，又層層累聚，周遭朦朧。
道士勸道：“姑娘，你確定要跟這些妖物一起？”
藥兒垂眸，淡淡說：“謝謝你。”
“這。。。”那白麵道士躊躇，道：“好吧，那我無話可說了！”言罷便低頭收拾自己的道具。
藥兒複又看了道士兩眼，便架著楊風行離開。
一瞬間，街道又恢複平靜。
杏妖回到了鎖妖瓶中，屋內，燭火黯然，雖然很累，卻睡不著覺。
妖瞳止不住地讚歎：“真想不到，那些士兵竟長在大山之中！”她抓住藥兒便說：“現任這南明的王爺，看來是鐵定了心要和皇帝鬥個你死我活了！他可當真不好惹，還好我沒惹過，煞氣太重！”
藥兒卻出了神，妖瞳在問：“你不困嗎？”
她回神淡淡笑，問道：“妖、妖瞳，你現在是妖是魔？”
“這我可不好說，我也不知道。不過管他呢，所謂妖魔不分家！我也不能太過執著是不？”
“那楊風行是半妖半魔？”
“嗤！”聞聲妖瞳卻冷笑一聲：“不知道，反正我隻有逃跑的份！”
藥兒蹙眉疑惑：“你們不是。。。你跟楊風行怎麼。。。”
妖瞳看向她，一雙漆黑的大眼隱有勾人之意：“人生短短數十載就寂寞了，何況我們這些妖魔呢？跟著他，也好打發時間，我活得夠久了，危不危險倒無所謂，死了就死了唄，就怕成天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現在好了，跟著他便與你一起，總算沒那麼無趣！”
頓了頓，她似想到什麼，問道：“你和他，按理說是兩個世界的人，為何會湊在一起？一個殺人如麻，一個天天想著救人，”說到這兒她讚歎了句：“果真有趣！”
藥兒隻笑了笑，聲音輕了些說：“他吸食我的元氣，而我又無處可去。。。”
“元氣！”妖瞳驚呼打斷，美目瞪起，手放在藥兒的手腕處感受什麼，卻什麼也感覺不到。於是放開了手，搖頭苦笑：“果真這些東西是需要緣分的。”
妖瞳說：“元氣這東西，我也吸食過，不過不多不純。它乃是天地靈氣精粹無意被吸去，經過心緒開悟或者自然本性引到，所達到的一種特殊的境界。這可是好東西呢，仙、人、妖、魔，不論法道如何，皆可擁有。隻是妖魔戾氣雜念較多，所以人仙身上便大多存在。至於至純元氣，除了那西天大佛，我隻聽說過是遠古哪個上神曾達到過這樣的境界，最後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