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元氣因受心性所變,便因人而異,所以得有緣人才能互通。。。”說到這兒她頓了頓,看著藥兒似是惋惜:“沒想到你和楊風行竟然,真是便宜他了!嘖嘖,”她評論道:“孽緣!”
“既是緣,不管好壞,便總有盡的時候吧。”藥兒抱緊妖瞳冰涼的手臂,將頭靠在她肩上撒嬌道:“瞳瞳,今後你就跟著我們了?你可要照顧我哦!真好!”
妖瞳卻一臉嫌惡:“好什麼好?我身上陰氣太重,有損陽壽,楊風行雖然能控製自身戾氣,卻又會吸你的元氣。真看不出來你高興個什麼勁!還有,這麼抱著我,你不冷嗎?”
藥兒沒理,自顧道:“沒辦法,誰讓師傅。。。給我取名為藥呢?”
休息了幾天,竟等來大雨,雨水成簾瓢潑,落上大地,激起層層霧靄,天地寧靜地便隻剩下雨水的“嘩嘩”聲,還有眼前的白霧。
廊簷下,一人影靜佇,伸出手,失神地望著天,嘴邊還勾起若有若無的淺笑,任由雨水打濕手掌、衣袖。
她的腳下,是簇簇綠意草木,宛如被冰霜洗過,凍成了碧玉。
冷風帶著水霧和青草氣息撲來,既是說不出的清爽,又免不了有些許觸肌冰涼的寒意。
楊風行走至身旁,陪她看了一會兒,對著前方濛濛細雨問道:“想不想去南明城?”
雨中的手抖了抖,將手心水花盡數灑落,藥兒看向楊風行:“這麼急?下雨了呢。。。況且,你的傷不是還沒好嗎?”
“不礙事的。”他最後看了眼前方,便轉身道:“走吧。”
至馬車前,藥兒卻不願進去,打這個傘在雨中四處張望,仿佛期盼什麼。
“妖瞳呢?”
“她不跟我們一起。”
“什麼?”藥兒驚愕,“為何?”
楊風行笑著搖頭:“看來你和她感情頗深。她手頭有些事,過些天自會跟我們會和。”
“過些天是什麼時候?”
楊風行立在風雨中,煙霧朦朧,聲音似乎也虛無:“出了南明城之後。”
馬車在官道上行駛,車外寒風吹,車內卻一派清香暖和。馬車行在泥濘中,竟也不顛簸,安安靜靜,沉沉穩穩,不一會兒,藥兒就進入了睡鄉。
卻不知為何,募地睜眼,卻是耳邊嘈雜之聲濃烈。她疑惑地看向楊風行,楊風行道出三個字:“是趙胡華。”
“是麼?”愣了良久,藥兒才吐出兩個字,她撩起簾子,不顧刺骨的冷風冷雨。
車外一片朦朦朧朧,馬匹、人影,模模糊糊,能看見什麼呢?似乎連走動的雜亂聲,也模糊了。
藥兒重新拉下簾子,身子縮了縮,躺在了華麗的軟榻上,閉上眼休息。
楊風行默不作聲地盯著,沒過多久,她眯起眼,沒好氣道:“要說就說,看什麼看!”
楊風行笑出聲,淡淡問:“就這樣?”
“還想咋樣?撲上去來個兄妹相認嗎?”
綠影一閃,楊風行已經坐在她身旁,他伸手順著她的頭發,淡淡地笑:“藥兒可真無情呢。”
藥兒睜開眼看他,沒再說什麼,未幾便傳出均勻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