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久清低聲勸慰著阿美,兩手在她身上不斷地撫摸著,不知不覺兩人移進了裏間,靠到了床邊。在趙久清熱烈的親吻撫摸下,阿美難耐久壓在心底的渴望,布置不覺摟緊了久清,雙雙倒在了床上。趙久清的手在阿美的胸部揉搓著,嘴裏情不自禁地聲聲呼喚阿美的名字……
阿美渾身一顫,她猛然推開趙久清翻身坐起,定定地望了他半晌,然後搖著頭流著淚說:“不,我無法忘記家豪,我總會不由自主地把你當成家豪,我總覺得家豪沒有死,說不定哪一天會重新出現在我麵前……你走吧,讓我一個人呆一會!”
趙久清臉色很難看地出去了。阿美內心充滿矛盾地望著他的身影,她真想把他喊回來,可張嘴她卻沒有喊出聲音。這天晚上,阿美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裏趙久清和白家豪一會兒一分為二,一忽兒又合二為一。
又是一天晚上,趙久清把阿美約了出去。他們坐在咖啡屋的包廂裏,在柔和的燈光下默默相對。
“有話,就說出來吧。”見趙久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阿美終於先開了口,她以為久清是要向自己求婚。
不料趙久清卻說:“有一件事我一直很矛盾,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按說家豪已經不在了,我不該再道破他的隱私,可見你這麼善良癡情,我又實在不忍心欺騙你……”
阿美追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趙久清一副不得已的神情歎了口氣,從懷裏掏出了一個信袋。阿美接過信袋,從裏邊掏出了幾張照片,一看之下不禁瞪大了眼睛——照片上是白家豪與一個妖豔的年青女人在床上鬼混的情景,畫麵不堪入目。
阿美驚呆了,她恍惚聽見趙久清在解釋著照片的來曆:“這是家豪在我那喝醉酒後掉出來的,這次我本打算悄悄還給他,再好好勸勸他,誰知……還有,我估計公司的資金和向我借的錢家豪都拿出去給了那女人,如果不是出了車禍,你一手創辦的家業一定會葬送在他手裏,這也是蒼天有眼哪……”
阿美沒想到白家豪會是那樣一個無情無義又無恥的男人,這天晚上她回家後痛哭了半宿,然後把白家豪的照片和遺物統統收起,她決定把白家豪徹底忘掉,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阿美終於答應了趙久清的求婚。這天她準備和趙久清去民政部門辦理結婚手續,可她一時間怎麼也找不到自己的戶口本了。趙久清忍不住說:“你到那個寫字桌的左邊抽屜最底下找找!”
阿美按久清說的一找,戶口本果真放在那裏,她不禁奇怪地問:“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這件事也是家豪告訴你的?”
趙久清忙說:“我是胡猜的,還真是碰巧了!”
阿美沒有再說什麼,及至走出屋她忽然又想起忘了帶錢,阿美就叫趙久清快回屋到保險櫃裏取五千塊錢,回來時她要買幾件衣服。趙久清進去不一會兒就把錢取出來了。
可是到了民政局門口,阿美忽然說:“不行,咱們還沒查好日期呢!”趙久清不解地說:“你怎麼忽然迷信起來了?你跟家豪結婚時不是也沒查過日期嗎?”阿美說:“就是因為那時沒查好日子,家豪才會出事的!”
趙久清很不高興,說賓客已經通知了,酒宴也已預定下了,阿美堅決地說:“那也要推遲!”
過了幾天,見阿美再沒有提起婚事,趙久清忍不住向她探問起來。阿美沒有明確回答,這晚卻把他請到了家裏,親手做了幾樣他喜歡的小菜,還陪他喝起了酒。趙久清心花怒放,他癡癡望著阿美說:“你真是個好女人,家豪真是鬼迷心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