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1章 印度的聖者(2)(2 / 3)

我知道若沒有了我

上帝片刻難活

我若逝世,他

也將消失。

“自己”內部具有與目標類似的性質,要表現此種目標,不能依賴意識的參與。完成目標的衝動是無從被否決的,其情況就像我們不能否決自己的自我意識一樣。但人的自我意識也常會專橫地提出自己的主張,而且往往或明或暗地反對不斷流轉的自我之需求。實際上,“自己”可以說毫無例外地,總是處在一連串無休無止的折衷協調之間。意識我與自己苦心孤詣,力求維持天平的均衡——假如一切都順利的話,也許可以做到。而任何一端如果擺得太過的話,通常會被視為“不能再進行下去了”。當然,“極端”之事如果發生的極為自然,本身也不壞。我們隻要了解它們的意義,善於使用的話,它們也會給我們足夠的機會去實現,這真值得我們慶賀。在這些人當中,有極少數的人與世隔絕,超脫事外,他們往往秉賦奇絕,意識的幅域比我們常人來得豐富,也來得廣——但這隻限於他們反省的能力沒有癱瘓時才談得上。因為宗教的狂熱(憑依)或許出自神恩,但也可能來自地獄裏的惡魔。即使意識的雲彩可以達到最高的目的,一如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但隨之而來的,不免是狂妄自大,腐敗自然隨著產生。我們唯一可靠且持久不變的收獲物乃是可持續增高、可持續增廣的反省能力。

有關的陳腔濫調且先不論,但很不幸的,沒有任何的哲學命題或心理學的命題不會立刻逆轉回去的。因此,反省之為物,它如不能在一切渾沌、諸種極端中站穩腳步,而視自身為自足的目的,那麼,它也隻是一種限製而已,這就如同純粹的動能本身隻會導向瘋狂一樣。任何事物如要存在,一定都需要有它的對立麵,否則,一定流於空虛夢幻,一無所有。“自我”需要“自己”,反之亦然。這兩者的變化關係,東洋人探討特多,體驗特深,遠非西洋人所能望其項背。東洋哲學雖然與我們的極不相同,但對我們來說,依舊是筆難以估量的寶藏。但是,“想要擁有它,必須先努力求得它。”西瑪爾以傳神之譯筆,借著筆端,傳遞給我們希裏·喇嘛哪的話語。在這份最後的禮物之譯文中,再度溶合印度精神世世代代儲存的最高智慧,以及聖者個人的生涯及誌業。這也顯現印度民族想要再度解放“根源”時,其努力是堅苦卓絕,勇猛精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