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天爵既興奮異常,又忐忑不安,他正準備大踏步地走去,進入那陌生的房子,一輛豪華車飛速躥了出來,阻擋了他的腳步。
豪車自然地駛進了別墅的大門,車裏下來的是莊天爵所熟悉的那個男人池穆。
莊天爵的心髒咕咚了一下,若是早到了一步,後果會如何?莊天爵身為律師,不可能不清楚。
為什麼會這麼湊巧?馬清恬知道池穆要回來嗎?莊天爵想起了他和池穆扭打成一團時莊昕黎說的話,難道看似清純無依的馬清恬,真的會這麼卑鄙,設計陷害我?
就在莊天爵懷疑馬清恬用心的時候,出後座又鑽出了一個女人,雖然看不清麵目,打扮卻很妖豔。她掛在了池穆的身上,兩個人粘成了一團。
莊天爵的拳頭攥得緊緊的,仿佛他成了馬清恬,替她承受著痛苦。可馬清恬依然沒有擺脫嫌疑: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出現?是作為目擊證人嗎?
莊天爵怔怔地站立原地,看著池穆跟那個女人又摟又抱,又親又吻,最後他摟著那個女人的腰,帶著她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家裏。
“簡直太過分了!”莊天爵咬牙切齒,難以想象馬清恬過得是什麼日子,更無法理解她執意跟這樣的男人生活在一起的理由。
莊天爵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他這麼想見馬清恬,其實最終的目的跟池穆懷裏的女人是一樣。在外人的眼裏,也是一樣的齷齪,沒有人會因為馬清恬受盡淩辱而同情他們偷情。
莊天爵呆呆地站著,憤怒而悲傷。
此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馬清恬發的一條短信,簡短的幾個字,卻如利劍刺穿他的心。
莊天爵目不轉睛地看著手機上的字:他回來了。
馬清恬為自己洗清了嫌疑,很顯然,她並不知道池穆會恰巧回來。
“他回來了”,莊天爵就不可以跟她見麵了,這越發激發了莊天爵的憤怒,和對馬清恬的同情。
馬清恬,你為什麼要忍受這樣的侮辱?為什麼要如此懦弱下去?莊天爵感到痛心疾首,卻又無可奈何。
雖然明知道沒機會進入那房子,莊天爵依然愣著不舍離去。
很顯然,池穆是沒有時間搭理她的,於是莊天爵冒險給她發了一條短信:“你一個人嗎?”
“嗯。”
“你沒跟他在一起?”
“嗯。”
“他在幹嘛?”
“我要睡了,晚安!今夜,真是對不起了!”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然而,再沒有回應。
莊天爵看到屏幕上的字,心中有著無言的痛。
他無奈地轉過身,拖著疲憊的身子,有氣無力地走向他的車子。
莊天爵開著車,像蝸牛一樣爬行著。回到家裏,卻再也無法入睡。他知道馬清恬過得很悲慘,到他不知道這悲慘的具體表現;他知道馬清恬很能忍受,但他不知道她忍受的程度。
這是馬清恬第一次主動邀約莊天爵,不是為了池穆,沒想到結局如此可悲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