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功名再起(3)(1 / 2)

盡管相如為阿嬌寫賦吐怨,但他卻沒有意識到,他自己身後也有一個怨婦在發出悲聲,那就是他自己的嬌妻文君。相如留戀京都時,文君在成都獨守空房,除了操琴、女紅和打理家務,幾乎無所事事。生活像滴漏的水鍾那樣緩慢而又單調,昔日的浪漫年華早已流逝,剩下的隻有無邊的寂寞。

4.建功立業妾心隨

長安來的幾個宮人本以為文君昨天隻是應了下來,恐怕完成不了,如今見到了真真實實的東西,如獲至寶,小心翼翼地裝在了一個小金匣子裏,拜謝再三,用萬金作為酬謝,捧著這一字千金的辭賦滿意地離開了成都。

為了治好相如的病,文君苦讀醫書,和幾個醫術高明的大夫一起研究藥理,再難找的藥材文君也會四處求親戚朋友想辦法弄來。這期間,卓王孫來探望過幾次,心底到底也是心疼女兒,每次來都送來不少的好東西,回去後經常暗暗懊悔,若是一開始就認了這門親事,相如也不會四處為生計奔波,落下這個難纏的病根。這以後叫文君可怎麼辦啊,開始的時候嫁給了一個病秧子,也是這樣臥床不起,不到一年文君就守寡了,如今,本來好好的一個人,又病倒了,這要是再這麼去了,文君可怎麼活啊,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如果相如有事,文君可怎麼活啊,就讓老天來懲罰自己吧,不要讓文君這樣痛苦!

此刻,文君正在一旁潛心查閱醫書,時而眉頭緊鎖,時而兩眼放光,根本沒注意到父親這複雜的麵部表情和內心世界。卓王孫暗自歎息一聲,搖了搖頭。他知道文君的脾氣,認準了一條路就是拚了命也要走下去,倔強起來幾頭牛也拉不回來,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這麼大的決心,就是堅持一定要把他治好。

或許卓王孫不知道,在文君心裏,相如已經成文她生命的全部意義,他在,她就在,他不在了,她也就隨著去了。

在文君的夜以繼日地細心調理下,沒過多久,相如的病竟然漸漸有了起色,文君多日以來的辛苦終於有了回報。看著相如漸漸地恢複了健康,卓王孫的臉上笑開了花,一口一個“賢婿”地叫著,又不停地把卓廣武在長安城中的做官經曆和所見所聞講給相如聽,意在激發相如重新恢複鬥誌,前去求取功名。

文君知道官場的爾虞我詐,大起大落的事情太多了,不忍心叫相如再次受到打擊。不願相如再入官場,暗暗勸過父親無數次,怎料都不管用。隻得寄希望於相如,希望他真心疼我,希望他不忍離開我,離開這個家。

司馬相如本是淡泊名利之人,漢武帝曾多次下詔,請他入仕為官,他都已臥病在床為借口,推脫了。

那幾日,也不知怎的,一直凝望著長安的方向,文君陪伴在他身邊多年,豈會不知他此刻的心意,堂堂七尺男人,應該誌在四方,日日閑居在這閨房之中,過著安逸的生活,這終究不是他的理想。

這些誌向文君都明白,隻是這心中總有些許的不甘。為什麼男兒可以馳騁沙場,建功立業,揚名天下,名垂青史。而女子隻能獨守空閨,望穿淚眼,以一個男人的喜樂為喜樂,以一個男人的生命為生命。而這個男人,在他的生命中,除了愛情,還有事業。

不是為了求官,他早已厭倦了官場的爾虞我詐;不是為了求財,如今卓王孫接納了他,他也得到了漢武帝的賞識,他不再為生計奔波勞累;不是為了求名,早些年憑著一篇《子虛賦》,就已經一夜成名。

漢武帝好辭賦,下令收集這方麵的作品。朝廷有個職位叫狗監,不管人專管狗,隻因皇帝出獵,除了帶侍從,還要帶獵犬。狗監名叫楊得意,四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