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譽,你醒了。”沒等男人回答,洗手間門打開,童鑫聽到動靜擦著濕發出來,上半身chiluo。

程譽回頭看看那個男人襯衫領口大開露出大半胸口,鎖骨xinggan,而眼前童鑫古銅色健壯身材引人口水,他瞬間崩壞,三p?開玩笑吧,自己喝醉了能幹出這事,難道潛意識裏這麼yuqiu不滿,對象還是男人?

童鑫繼續擦臉,疑惑地看程譽臉上顏色變幻,不會想到他正在yiyin自己。他邊洗漱邊說:“我沒想到阿譽你酒品這麼差,以後不跟你喝酒了。”

程譽納悶,他是記得自己為收舍骨的事兒高興,多喝了幾杯,後來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他問童鑫:“昨天究竟發生什麼事?”

童鑫說:“你不記得了?昨天瘋子和你都喝多了,和嶽先生的外甥發生了衝突,你把人打跑了,抓著嶽先生要聊天,結果話沒說一句就睡過去了。我和小文想帶你回宿舍,你就撒潑摟著嶽先生,不肯和他分開。”

撒潑……想像自己爛醉如泥抱著個陌生男人不肯放手,被拆開還滿地打滾,臉都綠了。再瞅一眼那件白色襯衫下令他眼熱的軀體,他恐慌地問:“然後呢,後來我做了什麼?”

記得上回夢境裏把全套都做齊了,還mengyi。雖然這次的夢級數較低,但隻要想到那可能不是夢而是現實,且當著自家兄弟的麵……程譽想死的心都有了,問這句話時心裏直哆嗦,就怕在童鑫臉上看到一點兒厭惡,反感或者恥笑的表情。

結果童鑫隻是歎氣:“你睡死了都不肯撒手,隻能就近找個旅館等你酒醒,小文和瘋子先回學校了。阿譽,嶽先生被你折騰了一晚上沒睡,你要給人家道歉。”

折騰?一晚上?程譽抓著關鍵字又開始腦補,越發混亂。倒是那個被稱作嶽先生的男人,係上襯衫扣子下床來,搖搖手說:“沒關係,這次是周崇不好。幸虧小程阻止了,不然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應該是我謝謝你們。”

程譽這才有注意到這人的長相,很斯文,細長的眼睛戴上眼鏡看起來好像做辦公室的商業精英,沒有銳氣,渾身散發出溫和的氣息。從他衣著上來看,暗條紋白襯衫,西裝褲,銀色腕表,如果不是衣服被□□得滿是褶子,程譽會以為他是從辦公樓裏匆匆跑出來的。

意識到程譽的視線,嶽思淳對他報以友善的笑容,程譽瞬間感到目眩神迷。宿醉是個原因,但眼前之人獨有一股魅力,渾身散發著淡淡的醉人氣場。就跟女人擦香水舉手投足都能勾人一樣,這人的每個動作都引人矚目,看著他整理衣衫在室內走動,漸漸地,程譽的視線挪不動了。

“……阿譽?阿譽!”童鑫提高聲量叫他,程譽轉頭看他,童鑫才說:“我去結賬,趕緊回學校吧,今天上午兩堂課又上不成了,希望小文他們幫我們簽到了。”

“恩,好。”程譽敷衍地答應,略有所思眼神又往那人身上飄,昨晚肌膚相親的感觸又浮現腦海,禁不住想再品味一番。忽然想起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還沒有解答,趕緊問童鑫:“我隻是抱著他睡覺?沒做其他事?”

童鑫不明白他指的什麼,隻能照實說:“嗯,抱了一晚上,還不能動,嶽先生要調整姿勢你就大喊:\'是我的,不準搶\'”。

程譽捂臉,暗道這是我嗎,真丟臉。也感到慶幸,沒做多餘的事情就好。

嶽思淳去廁所簡單梳洗後來到門口,說:“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開房的錢我來付,你們還是學生沒有收入…還是要謝謝你們對周崇既往不咎,那麼,再見。”

“等等!”程譽叫住他,不經大腦思考說:“給我留個手機號吧。”他是不知道之前童鑫和他有過什麼交涉,他用宿醉之後所剩無幾的腦細胞思考,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讓他就這麼走了!

嶽思淳微愣,直覺程譽還是不肯放過自己外甥,要追究打傷自己同學的事,表情有些尷尬,但還是笑著給了名片,道:“有需要聯係我……還是請看在周崇喝醉酒又是剛剛出拘留所,不要追究了。”

程譽點點頭,看著名片上的信息:嶽思淳,***機械動力研發有限公司,經理。果然是白領,還是經理啊,看他年紀不大,應該30幾歲,已經曆練出如此沉穩的氣質。

嶽思淳見程譽沒有再說話的意思,對童鑫點點頭,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