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有人道:“這場比試不公平,修為等級不一樣,不是同階比試。”
說話的人是縹緲山的長老,顧以予不知道的是她是被作為壓軸的放在後麵出場的,她的對手若是再贏了她基本上就沒有太大的敵手了,何間等幾人的修為和他差不多,誰輸誰贏的幾率各半,聚靈宗的大佬們商討了一陣決定把顧以予這個大殺器放出來鎮鎮場子。
場外的人頓時嘩然,知曉的都曉得縹緲山的那位是結丹後期,不是同階比試的話又是縹緲山的人出口阻止,那顧以予的修為隻能更高不會低,難道是元嬰?
曉得顧以予內幕的,例如何間等人都麵露苦笑,這二十二歲元嬰修士說出去都讓人覺得悚然。
“那馬長老覺得應該如何?”顧弈問,他是顧以予的師傅,問出這話也沒人覺得會怎樣。
馬長老心裏都快恨死了,天曉得聚靈宗裏會藏著這麼個殺器,他們也隱瞞得太好了些。他嫉妒的看了眼顧弈,這人修為比他高,收的徒弟也這麼好,運氣怎麼會這麼好?
“壓製結丹吧。”馬長老道。
顧弈隨意點頭,可以。
馬長老鬆口氣。
場外的人確定了顧以予的修為簡直驚訝萬分,聚靈宗的還好,覺得臉上有光,其餘兩個門派就有些不大好了。淩雲門的那對師兄妹在一邊激動萬分,“師兄,聽到沒有,元嬰誒。”師兄紅著臉滿眼星星的看著顧以予,他的偶像。
壓製就壓製吧,顧以予無所謂,她順從的壓製成結丹。待二人拿出武器時,馬長老又不好了,他站起來正要說話,執法殿大長老打斷他:“磨磨唧唧作甚,不就比個試哪來的那麼多破講究。”馬長老一番苦楚無法述說淚流滿麵的一直看到自家徒弟被打落場外。那個丫頭手裏的劍從哪來的,簡直就堪比上古神器啊。
顧以予收起古劍,劍是顧弈給她的,說是從葉衾那裏收到的。這是她給他的那把劍。
顧以予贏了,在聚靈宗弟子的歡呼聲中默默走下場。顧弈便直接帶著她走了。
一路上兩人都很沉默。
顧弈在前忽然停下:“你就不怕我是騙你的?”
顧以予淡淡一笑:“師傅不會騙我。”
或許就錯覺,顧以予就瞧見顧弈的肩似乎放鬆了些。顧弈繼續在前麵帶路,一直到了一個顧以予從來沒來過的地方停下。
顧以予打量這裏,是某個後山。
“張啟把人送到這懸崖下了,你們順著河流就可出去。”顧弈麵無表情的說著,最後很是困難的道:“走吧。”
顧以予徹底驚訝了,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顧弈卻撇開臉去不看她。
顧以予又是難過又是欣喜,她眼睛一酸就無聲的哭,哭著哭著跪下去向他磕頭。她哽咽的道:“多謝師父成全。”
顧弈無言的望著她的後腦勺,自己的徒弟自己知道,她從來不肯輕易下跪,就是麵對他這個師父也是如此。他無聲的歎口氣,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錯,可是……
“走吧。”他再一次道,語句裏有著一絲滄桑。
顧以予哭著站起來,像個孩子似的抱了抱他:“師父,這輩子能遇上你我很幸運,師父,保重。”她鄭重的看了他一眼毅然跳下懸崖,回頭一看,懸崖邊上的那道紫色欣長的身影看上去十分孤寂。
“師父,給我紮個師娘吧。”她朝那個方向吼了一嗓子,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那道紫色終於看不到了。
懸崖下有兩人一站一臥,她跑過去時就看到張啟臉上怔然驚悚的表情。
“怎麼了?”她一邊說一邊彎腰細看葉衾,打量他身上有沒有傷之類的。
“你你你,你叫師叔找師娘?”
顧以予語結:“……。”他們在懸崖下麵都聽到了那顧弈豈不是也聽到了?
好在張啟沒糾結這個,他複雜的看著顧以予,措辭半晌道:“我打了一肚子草稿想說的,結果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一一你從來都有自己的主見,我看著你長大,把你當妹妹一樣疼,如果這是你想要的,師兄幫你。”他看了看兩人剛剛握在一起的手,似放心似難過的道:“這個給你,裏麵有二姐有薑凱還有我的。”
顧以予接過儲物戒收好正色道:“謝謝師兄師姐。”
“他被抓起來時被壓製了修為,師叔給的藥還要一些時候才能起作用。”
顧以予扶起葉衾,讓他靠在自己身上。葉衾向他道謝,張啟嬉皮笑臉的擺手:“快走吧。”
顧以予點點頭,視線往張啟身後某一點頓了頓帶著葉衾離開。
張啟看他們走遠了輕聲說:“你還放不下?”
他身後的岩壁裏出來一黑色外袍的人,漂亮的臉上看不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