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子說:“我這是在做善生,每天向各方膜拜,是家族傳下來的習慣。據說這樣做,就會得到幸福。”
佛陀說:“我也有六種敬禮的方法。”
那個人奇怪地問:“你的方法是什麼呢?”
佛陀慈祥地對他說:“獲得幸福的六種敬禮方法是:第一,孝順父母:做兒女的要孝順,令父母高興、欣慰;第二,尊重師長:做學生的要敬重師長,接受教導;第三,愛護妻子:妻子是個好助手,夫妻之間要互相敬重;第四,善待朋友:對待朋友要誠實、互敬;第五,尊敬僧眾:對待僧人要布施、恭敬;第六,友好地對待仆人:對待仆人要寬容,不要讓他們過度疲倦。如果能夠按照這六種方法來對待生活,你的家庭就會和諧圓滿,人生就會快樂無憂。否則,隻是禮拜六方,又有什麼用處?”
那個人聽了佛陀的教誨,心中十分高興。從此,按照佛陀的教誨行事,心中的幸福感與日俱增。
這六種敬禮方法都是人生倫理中的常識,並無特殊之處。但恰恰就是這種本色,卻是人們得到幸福的最便捷法門。對每個人來說,幸福從來都不是一件奢侈品,它會隨著生命畫卷的鋪展盡顯本真魅力。在最質樸最簡單的日常生活中,幸福會如美麗蝴蝶翩翩而至。
如季老所言,求真即是求德,學會以真示人,方可收獲真心真意,人生因此逍遙自在,於萬千芳華中尋求一份安寧與愜意。
素樸到極點,美麗到極致
他是那樣的普通,普通得無法和周圍的人加以區分。他如同一滴最平凡的水珠,無聲地消融在大江大河的激流之中;他如同一粒最平凡的泥土,加入了無比渾厚的黃土地的渾重之中。
——北大教授謝冕
季老從小家境貧寒,自小受苦,從那時起便養成了勤儉節約的習慣,尋求一種樸素的個人生活。他把吃和穿的挑剔眼光與態度,全部用在學術研究上。季老並不反對追求時尚,他也認為對自己進行必要的打扮是對美的一種追求,但如果刻意強調包裝,並因為包裝而對社會、自然造成損害,卻是萬萬不可取的。
季老曾經在文章中寫道,女士們如果在家中穿得普普通通,而因為外出參加聚會的緣故,打扮得珠光寶氣一些是可以理解,也是必要的。但如果為追求外表的亮麗而在包裝上投入過多精力,以致拿自然界本不豐盈的資源做犧牲,就是萬萬不該的。
所以,追求美,要通過正確的方法和態度。正如季老常年穿在身上的卡其布中山裝,雖樸素但卻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淡然和無欲無求,是一種對大自然的向往與尊重,唯有純淨的心靈才能感受到。美是多姿多彩的,時尚華麗固然吸引人的眼球,樸素淡然同樣精彩。
一個皇帝想要整修京城裏的一座寺廟,他派人去找技藝高超的設計師,希望能夠將寺廟整修得美麗而又莊嚴。後來有兩組人員被找來了,其中一組是京城裏很有名的工匠與畫師,另外一組是幾個和尚。由於皇帝不知道到底哪一組人員的手藝比較好,於是就決定比較一下。皇帝要求這兩組人員各自去整修一座小寺廟,而這兩個組麵對麵整修。三天之後,皇帝要來驗收成果。
工匠們向皇帝要了一百多種顏色的漆料,又要了很多工具;而讓皇帝很奇怪的是,和尚們居然隻要了一些抹布與水桶等簡單的清潔用具。三天之後,皇帝來驗收。他首先看了工匠們所裝飾的寺廟,工匠們敲鑼打鼓地慶祝工程的完成,他們用了很多顏料,以非常精巧的手藝把寺廟裝飾得五顏六色。
皇帝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去看和尚們負責整修的寺廟。他看了一下就愣住了,和尚們所整修的寺廟沒有塗上任何顏料,他們隻是把所有的牆壁、桌椅、窗戶等都擦拭得非常幹淨,寺廟中所有的物品都顯出了它們原來的顏色,而它們光亮的表麵就像鏡子一般,反射出從外麵而來的色彩。天邊多變的雲彩、隨風搖曳的樹影,甚至是對麵五顏六色的寺廟,都變成了這個寺廟美麗色彩的一部分,而這座寺廟隻是寧靜地接受這一切。皇帝被這莊嚴的寺廟深深地感動了。
沒有任何裝飾的寺廟卻似乎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它如同鏡子一般光亮的表麵映射出外麵的色彩,更折射出不做修飾卻更美麗的大境界。
季老曾經說過:“我是一個呆板保守的人,秉性固執。幾十年養成的習慣,我絕不改變。一身卡其布的中山裝,國內外不變,季節變化不變。”歸根結底,人本是自然之子,承襲自然的天然與樸素,在社會化過程中得以升華,並以文化區別於動物,但卻也不可避免地被社會異化,從而表現出一些非自然的屬性。尤其是在商業社會中,這種異化尤為明顯。所以,不如從傳統文化中尋找養心之道。莊子認為,養心首先要養自然之心,要保持人原有的那種質樸、純真的自然屬性。整日追逐名利,如何養生,如何養心?回到自然去,把心靈置於自然之中,在山水之間,就能得到寧靜和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