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風平浪靜,第二日清晨,少年登上演武台,發現對手看自己的眼光與昨日有所不同。麵上帶著溫和無害的笑容,少年衝著對方一拱手。
“請。”
“小子,不用兵器?”
對麵的絡腮胡漢子肌肉健壯,一把九環金龍刀立在身前。甕聲甕氣道。
“我西北金刀王名聲不咋地,但有三不。”
少年微笑看著漢子:“壯士請說。”
“一不打孤寡老幼,二不打無武器之人,三不打認輸者。”
少年再衝著漢子一拱手:“壯士俠義之心,小子銘感。武鬥非搏命,壯士盡可放心。”
金刀王“呸”一聲:“既然如此,等下你這娃娃被老子大刀扇出去,可莫要哭鼻子。”
說罷,金刀王大刀一揮,足下狂奔,步步踏起煙塵,一瞬至少年麵前,一刀橫劈下。
觀者一陣驚呼,金刀王哼了一聲。
“小子好俊的足下功夫。”
少年已然閃身,和金刀王貼身。聞言笑笑。
“謬讚。”
“我金刀三百斤足,單手可控。煉體功夫自成一家,娃娃,你莫不是想像昨日一般,以體術攻之?”
“壯士心中有日月。”
金刀王回旋揮刀,金刀脊背上金環聲聲清脆。
“折了小胳膊,可莫要哭叫!”
回應大漢的,是少年溫和到欠扁的笑容。
折扇與短劍相抵,書生手一鬆,身子一個踉蹌,後退幾步,看著對麵被自己掀了帽兜的青年。
“在下……認輸。”
彎腰拾起扇子,青衣書生跳下演武台,台上的黑發青年慢慢放下手,將短劍收回懷中。
“下一個。”
青年的聲音冷冷響起。
武鬥會進行了四天,第五日,已然到了最後時段。
按照抽簽和初選、複選、三選,最後選出了十二人,將在第五日決出高下。
清晨,已被請入內院的十二人彙聚在大廳,司徒然看著眼前各有風流意的年輕一輩,隻覺滿心歡喜。
雙眼環顧著大廳中的年輕一輩,司徒然輕撫下顎胡須的手一頓。
人數好像不對!
再次數了一遍,司徒然眉角一跳。
確是隻有十一人,少了一人。
眼看著時間快到,司徒然隻好拱手:“諸位都是我武林未來之秀,今日大比,仍是點到為止。請!”
十一人魚貫而出,彼此目不斜視,隻為那至尊之位。
遠處,一名少年身姿矯健輕盈在山中狂奔。似飛鴻翩然飛過青空,足間點過之地,不留半點痕跡。
若被人見到,已不是誇讚少年輕功內力了,怕是要驚掉了下巴。
無他,少年的速度太過詭異,已經超越了一般的高手。
縱身越過深澗,少年停下腳步,遙遙望著前方的山莊。
“望山跑死馬,即使有外掛,我還是托大了。”
少年擦了擦沒有冒汗的額頭,歎了一聲,低頭看了眼自己穿孔露出半個腳趾的鞋子,無奈的取下發帶,一分為二。一半將頭發紮了個馬尾,一半係在鞋上。
深呼吸一口氣,少年縱身從高高的懸崖上躍下。
“武林盟主之位,我誌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