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們縣太爺出來。”依將軍橫眉豎眼,麵容嚴肅。
“將軍,我們……我們縣太爺還睡覺呢,他昨兒個睡的晚。”一個衙役道。
聞言。
依將軍如發怒的獅子,聲音怒吼:“本將軍來了他還能睡著,告訴他,若是現在不來見我,我讓他睡一輩子。”
衙役慌忙稟報,這架勢不對啊。
果然,依將軍的話還是有威懾力的。
不出一刻鍾,縣太爺就頂著眼屎跑了出來,連褲子都沒提明白,屁顛屁顛的跟在依將軍後麵:“真是稀客啊,我的大將軍啊,你怎麼來了呢,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呢,我好讓人八抬大轎去接您啊,真是的,快,快請上座。”
縣太爺將他的上座讓給了依將軍,又吩咐下人泡茶,上糕點。
“不必了。”依將軍冷漠的擺手拒絕,他並沒有接受縣太爺的上座,而是如一堵城牆似的佇立在那裏,開門見山道:“聽說你昨兒個錯抓了個人當成了凶手還給關起來了,今兒我來的目的很明確,你盡快放人,那人不是凶手!”
縣太爺懵了,辦案這麼多年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這個人究竟什麼來頭啊,竟然讓兩個人特意為他而來,縣太爺想著昨夜那人凶怒的威脅,不禁打了個寒顫,搓著手說:“將軍啊,這等小事豈能讓您操心勞累呢,他就是凶手,我打算把他處死呢。”
蘇青山在一旁急了:“你敢!”
縣太爺見蘇青山眼生的緊,吹了吹胡子:“你誰啊,你算哪根蔥啊。”
依將軍橫眼一掃,縣太爺噤聲,空氣飛著些許的柳絮,依將軍背過手:“我給你麵子叫你一聲縣太爺,今兒本將軍就把這話撂這兒,若是不把人放出來,我下午就啟程稟告皇上,讓他處置你這個貪官,你做的那些事情應該不用我一一寫出來吧。”
他一小小的縣太爺見不著皇上,可依將軍卻時常能看到皇上。
事兒可整大扯了。
恐怕是官位不保啊。
像他這種嗜官如命的人怎能丟掉官帽子呢。
“大將軍,有話好好說,好好說,這麼點小事兒還是別麻煩皇上了。”縣太爺舔著臉溜須拍馬。
“放人!”兩個字簡潔明了。
縣太爺咬著牙:“好,放,我現在就放,我的命啊,怕是不保了。”
這邊交代清楚了,可黑衣人那邊卻……
“你那點兒勾當我都知道了。”依將軍一句話如撥開黑霧的晴天,瞪著縣太爺:“放心,隻要按照我的法子來辦,你不但不會死,而且我也會將那真正的凶手抓住。”
縣太爺的吊起來的心總算落下了:“將軍,這……這下官也是怕死啊,受了奸人的威脅,下官也是迫不得已啊。”
爬出了這個漩渦,他卻不知他早已一步錯,步步錯,這次被夜元澈逮了正著,恐怕他沒有這麼好脫罪了。
依將軍的威懾力在,那縣太爺隻好硬著頭皮一步步的聽他們使喚了。
日落黃昏。
大牢內潮濕的空氣氤氳一片。
牢中枯黃的野草成了草墊子供犯人們歇息。
常年累積的黴味兒和血腥味兒充斥在空氣中,眼前也是灰蒙蒙一片,想也知道這裏麵有多少的冤魂。
縣太爺在前方守株待兔,候著那個黑衣人,蘇青山和依將軍打算來個甕中捉鱉。
牢內。
上百根的鐵欄將一個又一個活生生的人拴在裏麵,有的,許是幾天,許是幾個月,許是幾年,又許是……一輩子。
夜元澈一身正氣,在牢房裏關了幾天不足怎樣,他坐在草墊子上,周邊穿梭著老鼠,蟑螂,吱吱嘎嘎的聲音讓人不免心生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