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靠邊停,我要下車。”
給江漠臣做出了保證後,蘇映藍不想和江漠臣這個讓人看了很不順眼的男人多呆一分鍾。
江漠臣側眸看了一眼蘇映藍單薄的病號服,以及包紮著紗布的額頭,低沉的嗓音悅耳又充滿了磁性,“就你這樣站在街上,就算不被凍出重感冒,也被人當做從精神病院裏逃跑出來的精神病患者,抓去送進警察局的。”
你才得重感冒!
你才是從精神病院裏逃跑出來的精神病患者呢!
你腦子才有病!
蘇映藍被江漠臣這損味十足的話給氣到了,現在不是一分鍾了,她是一秒鍾都不想和江漠臣呆在一起,更別說一起共同一個車廂的空氣。
“停車!我要下車!”
她有些惱怒地提高聲音對江漠臣喝道。
這一次。
江漠臣沒有多說什麼,方向盤一轉,豪車靠邊停下。
蘇映藍想都沒想,就立即掰車門,沒想到,這怎麼都掰不開。
丫的!
他都沒開鎖!
“開門,我要下車!”
這下,蘇映藍可不是惱怒了,簡直就是氣急敗壞,這可惡的男人根本就是一直在挑釁她的底線,讓她暴躁。
對蘇映藍的氣急敗壞,江漠臣理都沒理,將駕駛座車窗降下,接著從車裏摸出煙盒,拿出一根煙,點上。
從容又慵懶地吐了一口煙霧,他夾著煙的右手伸出車窗外,這才轉頭看向蘇映藍那一張如同小獸一般快要抓狂的小臉,深邃的目光蘊著一抹認真的清冽:“六萬,隻是我車子的修理費用,我的損傷,還沒算。”
“……”本是氣急敗壞的蘇映藍聽了,一時腦袋遲鈍地沒有反應過來,很快,她的小臉上浮現起一抹不屑的嘲諷,“行,說吧,多少?一共。”
江漠臣知道,這小東西是把他當成“敲人竹杠”的惡劣小人了,此時他的個人形象,在她的印象裏又惡劣地添上了一筆。
不過有什麼關係。
這小東西,不被人狠狠地敲一下腦袋,她是不會有所醒悟的。
他漫不經心地又抽了一口,那雙深邃莫測的黑眸直直地盯著蘇映藍,卻反問了一句讓蘇映藍瞬間想吐血的話。
“你說呢?”
“江漠臣,你這是耍著我玩嗎!”蘇映藍氣壞了,也就口不擇言地直接對江漠臣大嗓音地嗬斥了起來。
“第一次有人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你,是第一個。”
江漠臣看著她,低沉的語調不急不緩,唇邊噙著一抹意味深沉的笑。
被她這樣生氣怒吼,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感覺很愉悅,很享受。
就像她剛才在車上,那樣直呼他的名字。
不錯。
這種感覺,不錯。
他感覺不錯。
蘇映藍感覺可不好,什麼叫做她是第一個,拜托,他當這是在演偶像劇嗎?他是霸道總裁,然後她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主嗎?
呸呸呸!
她才不是他的什麼女主呢!
蘇映藍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和,“抱歉,如果我這種說話語氣讓你覺得不舒服的話,我向你道歉。至於你所說的賠償和損傷,麻煩你盡快回複給我,我一定賠償,麻煩你現在請開車門,我要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