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映藍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和,“抱歉,如果我這種說話語氣讓你覺得不舒服的話,我向你道歉。至於你所說的賠償和損傷,麻煩你盡快回複給我,我一定賠償,麻煩你現在請開車門,我要下車。”
話都說清楚了,她不想再和江漠臣多做這些無聊的糾纏,但江漠臣卻絲毫沒有打開車門,讓她下車的意思。
“麻煩請你開一下車門!”蘇映藍再一次重申。
江漠臣像是沒聽見一樣,看都沒看她,繼續一口一口地抽著他指間夾著的煙,一派從容淡定。
看來這男人是有心為難她的!
蘇映藍惱了。
突然不管不顧地傾身過去駕駛座那邊,試圖打開車門控鎖……
但她的手還沒碰觸到,就被一隻骨節修長而有力的大手給一把桎梏住,不讓她得逞。
“江漠臣,我告訴你,你如果再不放我下車的話,信不信我大聲喊非禮!”
蘇映藍掙紮了幾下,卻被男人給輕易地製服得不得動彈,氣得她恨不得張嘴一口咬死這個惡劣的男人。
“非禮?”
江漠臣突然很不文明地將手裏的往窗外一丟,對蘇映藍冷冷一笑,下一秒,在蘇映藍猝不及防下,猛地傾身過去,張嘴一口堵住蘇映藍的小嘴。
“……”蘇映藍瞪大著眼睛,不敢置信……
不敢置信,這個按照輩分來說,她該叫他一聲“叔叔”的男人,居然吻她!
這是她腦袋的第一,也是唯一的反應。
不是被人非禮的恐慌,而是震驚。
震驚過後,才是憤怒的驚慌,當察覺江漠臣的舌頭強勢地要撬開她緊閉的嘴唇,伸進去,她“嗚嗚”地連忙用力咬緊牙關,不讓男人卑鄙得逞。
然而。
她的掙紮死守,在江漠臣眼裏,根本就是一個徒勞的笑話。
他張嘴毫不客氣地在一口咬在她的下唇上,蘇映藍頓時痛得呻吟一聲,咬緊的牙關也隨著一時不慎地鬆了神,江漠臣趁機直搗進去,把她的小嘴吸得嘖嘖有聲。
直到她整個人如同上了岸的魚一樣,快要呼吸不了了,江漠臣才大發慈悲地放過了她,從她嘴上離開,大手卻不放過地一把扣住她秀氣的下巴,唇邊露出陰冷的笑意,“這才叫做非禮。”
“禽-獸!”
蘇映藍咬牙切齒地對江漠臣罵了一句,抬手就想朝這個惡劣到極點的男人的臉上招呼去,卻被江漠臣給一手攔在半空中。
“看來,你對禽-獸二字,還不怎麼了解。”
他陰冷又不失迷人地一笑,接著鬆開蘇映藍,坐回駕駛座,係好安全帶,骨節修長的手指將方向盤一轉,車子猛地一掉頭,箭似的往前一衝,衝了紅燈不止,還逆行開駛。
隨著一路起伏不斷的喇叭聲,蘇映藍猶如坐過山車一樣,害怕得閉上眼睛,不敢看前方直麵行駛而來的車輛,兩隻手死死地抓著安全帶,生怕手一鬆,她整個人就被跑出車窗外,一命呼嗚。
這男人瘋了!
一定瘋了!
她知道江漠臣張狂,但沒想到會張狂到拿命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