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都是低調而神秘的,所以收集到的信息實際有用處的少之又少,比如說我從雜誌和娛樂網站上看到尹氏二少爺尹少寒生性好色,留連煙花之地,與多位明星有染等信息雖然觀賞度很高,但不具備參考價值,我隻能從中推斷出此人有得性病的可能,沒有其它用處。
但甚為有趣的是,有關於尹少寒這些風流韻事的供稿人竟都是同一人,此人筆名極為深奧且令人費解,叫****。尹氏處事謹慎神秘,一般人豈能輕易得到有關於他們的信息,除非這人與尹氏中人極為熟悉。我上網查了下有關****的個人資料,通過他的簡介和自我評價等信息得出此人為一鬱鬱不得誌的小作家,在文學寫作這條路上走得相當辛酸,轉而轉做狗仔隊,以揭他人隱私為畢生職業,並想在此行發光發熱。想必此人與屎有著千絲萬屢的關係,之前曾發表過一篇文章,叫《招花惜屎》,書名如此有創意,本人也是名校畢業,由於職業需要,自學書籍萬千,自問不缺才情,可翻開此書一讀,竟沒讀懂。
我給出版社寄了封信,自稱是****的粉絲,對《招花惜屎》甚為欣賞,其中作者對屎的領悟讓人感動,同時把花和屎的關係寫得尤其經典,希望能征詢作者同意,獲得聯係地址,書信相通,不才想為此書提點意見。
雖然讀了《招花惜屎》的全文,我仍舊不明白作者對屎的領悟如何讓人感動,也不明白花和屎有何關係,但我知道我的信讓出版社的人員印象深刻,幾日後我便收到了****的回信,同時附上詳細地址,連照片也貼上了,實在省了我不少功夫。
我準備出門找****同學聊聊,看看是否能從他那得到進入尹宅的幫助,順便與他探討一下是出於何種勇氣把筆名取得如此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走到門口便接到易姐的電話,告訴我她已經有更好的辦法進入尹宅。
到了易姐的別墅,易姐正在替我熨“雪裳”。雪裳是我替自己“工作”時所穿衣服的命名,相當於夜行衣。當易姐幫我們置辦行頭時,我對“雪裳”是有幻想的,我希望它潔白如雪,伸展如蝶,精練之中透著優雅與不俗,輕巧靈便之餘不失大俠風範。總而言之,要有助於我出場的氣勢,亮相之後要讓在場人員驚歎一翻。易姐深呼吸後保證定如我所願。但金錢觀念很強的她最終堅持能省則省的原則,把雪裳一再降低標準,最終呈現現在我麵前的,是一件如隔離服般的雪白大袍。
“這是什麼?”我當時指著其中一處驚叫。
易姐愣愣地看了許久,“不就是個小洞嗎?回頭我幫你補補就能穿了。”
要穿這種衣服去“上班”,等於接受身心雙重煎熬。
想當初我心血來潮,在同行的幾個女人之中曬了曬我的“雪裳”,她們那活活吞了幾隻蛤蟆般的表情令我至今不能忘懷,倍感受到傷害。
除我之外,離秋所期待的“霓裳”和離冬所期待的“雲裳,”出廠效果都令她們大開眼界,感歎易姐精打細算的手段已登峰造極。
見到易姐,我就把表情調整到一種極度詭異的狀態當中,神秘兮兮地告訴她,“我聽到你樓下車庫有響聲。”
說完準備看易姐暴走。
我雖不與易姐同住,但也知她不喜歡長年照不到陽光的陰濕之地,除了派專人打掃,她自己不大去地下車庫,她的車向來停在門口左邊的那塊空地上。當她聽到地下車庫有響動時,定會懷疑防盜係統受到破壞,進賊了。不是她神經大條缺少安全感,本身她自己就精於此業,有破壞防盜係統的專業知識,從來認為這些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
易姐聽後很淡定,微微一笑,“新買的跑車不大用,所以停到地下車庫去了。”她看向我,“如果這次你能順利完成任務,那車就送給你了。”
我心下大喜,“不會讓你失望的。”
她的聲音非常沙啞,這是一種習慣。身為道上的人,經常需要壓低聲音同人交談,顯得非常的酷。易姐卻對這種酷迷戀成隱,日常生活也時常壓低聲音同我們交流,結果現今一開口便是一副公鴨嗓。她為此非常高興,說她修煉多年,終於大功告成,簡直就是黑/道的一朵奇葩。還逼迫我們必須稱讚她聲音好聽,要以她為榜,向她學習,如有必要可以專門錄製,向黑/道廣泛推廣,以她的聲音為標準黑/道用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