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經打算好要與嵇小軍保持距離的某金髻烏馬,很不幸的被一小袋普通的鬆子糖給收買了,甚至連沈夏自己都忍不住鄙夷了自己一把。
【‘富貴不淫,貧賤不移,威武不屈’……我說沈夏,你還能再沒節操一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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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咩(悄悄):噓~~咱插個樓,現在沈少的表情是……
“= =#”!
導演上,打暈某咩,鞠躬道歉,拖走:乖,別劇透了。
廣告組飄過:以上為惡搞小劇場7《劇透》,請看官們無視,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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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嚼著嵇小軍神喂給它的鬆子糖,對於馬類生物喜甜的天性,無法抗拒生物本/能的沈大少已經很有覺悟的自暴自棄了。
若不是這一小袋鬆子糖,它也許還能理所當然地與嵇白羿劃出界線,可是一旦知道對方那不動聲色的付出後沈夏無法裝作不知道。眼看疏離不成,隻能退而求其次,改為“不拒絕不主動”的雙“不”態度——不再刻意防備,卻也不會主動親近。
至於它旁邊某位一直微笑著的嵇姓小白臉……嗯,某馬決定直接無視!
於是,傍晚時分,當穆紮爾到約定好見麵的地方找嵇白羿和天迦時,看見的就是一人一馬靜靜相處的畫麵。
分外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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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臨,茶馬集東——
在茶馬集的城東,有一大片的地方都是專門供各地來往的商隊、族落或者旅人歇腳的“宿棧”,穆紮爾帶著嵇白羿和某金髻烏馬到了其中一家宿棧。
像古摩遺族這樣到茶馬集交易的族落隊伍,往往會在宿棧後麵中包下一個獨立的小院,將馬匹貨物之類的東西都留在小院之中。宿棧前麵則有專門負責飲食的大堂,若是喜歡熱鬧的可以直接到大堂裏吃東西,那裏有不少天南地北的來客。
離開軍營後的這陣子,尤其是在茶馬集的這幾日,觸到的都是一些未曾接觸過的東西,嵇白羿感到新奇之餘,也多了一絲興趣。
親自照料好了某匹雖然不再拒絕他卻依然別扭的金髻烏馬後,同穆紮爾等人招呼了一聲,嵇小軍神獨自一人來到了宿棧前麵的大堂裏,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剛和大堂裏的夥計招呼完,某個古摩遺族的少年不知從哪裏突然冒了出來,毫不客氣地坐到了他的對麵。
“有事?”看著故作淡定的阿孛兒,嵇白羿微微一笑,問道。
少年那麼直直盯著他,臉上分明已經寫著“有話要說”四個字,卻偏要做出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讓嵇白羿覺得有趣。考慮到少年麵子的問題,所以小軍神很是體貼地先開了口。
見嵇白羿依舊是那不見絲毫惱怒的笑臉,與這十多天來無異,阿孛兒隻感覺自己的耳尖一熱,別開的雙眼中忽多出了幾分不自然,含糊不清地“唔”了一聲。
了然地笑了笑,嵇白羿也不催促,反倒將注意力放到了不遠處的某張桌子上。那裏正好聚了幾個在漠北走商的東延國商人,以一胖一瘦兩個中年男子為首,時不時談論些什麼,隱約傳來如“西草原”、“使節”之類的字眼。
[ …… ]
正當嵇白羿打算凝神細聽時,坐在他對麵的阿孛兒突然開口,飛快地用古摩遺族語說了句什麼。抬頭看了前者一眼後,少年又不自在地垂斂下目光,臉上還帶著一縷不甚明顯的酡紅。
“你還是用東延語吧,不然我可聽不懂。”見狀,嵇白羿微微一笑,忍不住調侃了少年一句。
輕咳了一聲,阿孛兒強按下那份別捏感,狠狠瞪了一眼,仿佛與某小軍神有深仇大恨般從牙中擠出聲音道:“我說,我向你道歉!”
聞言,嵇白羿一愣,沒能立刻反應過來。
“還有……多謝。”後麵那半句,阿孛兒說得快而模糊,說完後那整張臉都變得通紅通紅。也不管嵇白羿有沒有聽清楚,他就直接起身,逃一般快速離去。
意外收到少年的道歉和道謝,嵇白羿隻稍稍一想便釋然了,隨即忍不住搖頭,無奈一笑。道歉是因為他曾經想要利用狼匪算計過自己,而道謝則應該是自己一路送他回東草原的事吧……
而剛剛阿孛兒用古摩遺族語說的,確實也是這兩句。
——[ 對不起
],以及[ 謝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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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那幾個東延國的商人仍然圍坐著那一張木桌,低低交談。
“我說老哥,你說的那些可都是真?”瘦一點的那個中年男子皺了皺眉,有些遲疑地看向旁邊另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小心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