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第二日蘇止醒來的時候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睡得好好的為什麼會在台階上,還是衣衫不整的樣子。但是這種疑惑隻持續到心娘從碧殊的房間裏走出來時。

“啊……妖……妖怪……”蘇止指著心娘大叫,記憶一瞬間回流。

心娘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徑自繞過他進了他身後的房間。

“你……你,你進我房間幹什麼?嗷,不,你怎麼會在這裏!”蘇止看著摟著山貓坐在床沿的碧殊無語。

“多謝狀元公借床,人家我就不客套了,請問早飯在哪裏?”碧殊摸著山貓柔軟的毛問道,懷中的山貓翻了個白眼,掙紮著自己跑了出去。

蘇止悲憤含淚。

“唔,看樣子,狀元公好像沒睡好,這樣吧,你就再休息休息,我們自己去吃飯就好了,放心,我找的到飯廳。”碧殊搖搖扇子整整衣裳出去了,心娘看了看傻掉了的蘇止,搖搖頭也出去了。

飯廳裏,葉白帶著鬆鬆已經等著了,桌上是幾樣小菜和粥饅頭之類的,看起來,這位狀元公倒是節儉得很。

下人們訓練有素的布碗,目不斜視。葉白看了,不由得讚了一聲,這個狀元郎是個窩囊廢,手下倒是些知進退的好下人。

“狀元郎呢?”鬆鬆嘴裏塞了一口粥看見碧殊進來就急急的問道,換來葉白一個白眼。

“狀元郎啊,大概在休息吧!”碧殊賊笑著看了葉白一眼,坐下了。

葉白看了看一旁的心娘和化成人形的山貓:

“你打算怎麼辦?人多了,反而辦事麻煩。”

碧殊夾起一塊饅頭,頓了頓道:“心娘倒是個好幫手,至於言和,你還是回去吧!”

“唔……”正在喝粥的言和拚命咽下口中的粥,他的人形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細眉細眼甚是可愛,一笑依稀能看見貓臉的影子:“我可以探路,你們誰化成原形在皇宮裏跑都會引得人懷疑,隻有我不會,沒人會對一隻寵物貓奇怪的。”

鬆鬆悶悶不樂的扒著粥:“大概也沒有人會對一隻狗起疑心,還有蛇,還有刺蝟,還有鬆鼠,不是說皇帝老兒的禦花園什麼都有麼?”

言和含淚,眾人默。

“算了,來了就來了,反正就跟他說的一樣,萬一被發現了,也不會有人會懷疑一隻貓。現在主要的是,玲瓏盞到底收在那個殿閣,我看蘇止畫的地圖,皇宮,還真是不是一般的大啊!”葉白一邊將最後一口粥吞下去一邊說道,平日裏板著的臉此刻因為咀嚼一動一動的,很是可愛,看得一旁的鬆鬆傻了眼。

“我聽說皇宮裏像這種祖上的遺物,都是作為遺念賜給後世子孫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玲瓏盞應該還在現任皇帝的手上,至於放在哪裏,按照玲瓏盞的地位來說,一定是在皇帝平日呆的最多的地方,不是禦書房就是寢宮,我們不妨從這兩個方麵找一找。”

“唔……禦書房,嗯,這裏,寢宮?皇帝寢宮叫什麼?”葉白掏出地圖一邊在上麵尋找一麵問道。

一抬頭,隻見鬆鬆看著他兩眼發亮,嘴角一道透明的液體悄悄落下來……

“鬆鬆!”葉白怒吼,麵色陰沉。

“啊……哦……喝粥,喝粥!”鬆鬆心虛低頭,慌忙擦嘴,將自己埋進了粥碗裏。

眾人黑線。

鬆鬆慢吞吞的扒著粥,等著臉上的紅潮下去,她想不通自己怎麼就對葉白吃飯的樣子萌了呢?怎麼看都還是個死人臉嘛。

“咳咳,這個寢宮的名字,還要問狀元郎!”碧殊適時打破尷尬說道。

“再吃點!”冷不防旁邊突然伸出一隻手,拿走了碧殊的飯碗,接著盛了滿滿一碗又放到他麵前。

碧殊唰得紅了臉。

“天啊……世界,好虛幻啊……”鬆鬆捂臉感歎,葉白黑線。

“沒什麼,男歡女愛乃人之常情,更何況春日融融……”言和正侃侃而談,被葉白的眼風一掃,立即收了聲。

幾人很快結束了早飯,蘇止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葉白推開椅子站起來:

“我去找蘇止確定幾件事情,咱們下午去皇宮外圍探探地形,入夜就行動。”這儼然已經是一副領導的樣子了。

碧殊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但還是忍了下來,揮揮扇子表示知道了。

“等等!”出聲的是心娘,她皺著眉似乎有什麼困擾的事情。

葉白回頭挑眉等著她的話。

“我覺得咱們應該確切的分一下工,比如葉白你是負責什麼,我們碧殊是負責什麼的,還有,這件事情到底誰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