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眾妖也都摒氣息聲,等待鬆鬆的解釋。
然而半晌過去了,鬆鬆卻還是一副傻呆呆的樣子,碧酒抬頭看了看天,有些著急,距離葉白魂魄離體已經過去了大半天,再拖延下去,恐怕更麻煩,不得已,她隻好出聲提醒:
“鬆鬆,沒時間了……”
聞言,鬆鬆大夢初醒:
“不管了,什麼誰劈死的混沌都不重要,我要去救葉白,那個什麼東荒大帝,我才不要見呢!”說罷轉身就要上雲頭。
土地老兒一看,急了,一把扯住鬆鬆的袖子:
“姑奶奶,這可使不得,東荒大帝點名要見你,你可不能抗旨啊,你這麼胡來,就算救得會那隻狐犬,你也得吃不了兜著走啊!”
“可是,可是葉白隻有三天時間,三天!土地老兒,你明不明白!”鬆鬆跳腳道,無奈卻掙不開土地的手。
碧酒看著土地和鬆鬆拉拉扯扯糾纏不清,而東方已經慢慢發白了,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
“哎呀,我不跟你說了,土地大人,你再不放手我不客氣了!”鬆鬆惱了,右手哐啷拔出了腰上的長劍。
“慢……”說話的是畫眉。
她蹙著眉走到近前,輕輕壓下鬆鬆指著土地老兒的劍尖道:“也許,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聞言,眾妖同時看向她,鬆鬆更是長劍一拋,一把攥住了畫眉的手:
“好姐姐,快說快說!”
畫眉被她搖得有些發暈,隻得趕緊抓住一旁的言和肩膀定了定神,這才說道:
“不論如何,東荒大帝都是神仙,而且,據說他跟閻王大人的關係不錯,二人時常在地府和東荒交界的鬼域喝酒,你不如賭一把,見一見這個東荒大帝,看能不能讓他老人家給你求個情,讓閻王大人放了葉白的魂魄。”
“不錯!”那廂話音剛落,這廂土地老兒就拊掌道:“如此甚好,你既沒有抗旨,也不會誤了救人,甚好甚好!”
幾句話出來,眾妖微微一思索,臉上都露出了讚同的表情,但鬆鬆卻微微皺起了眉,還橫了一眼土地老兒:
“好什麼好,萬一東荒大地不答應又或者閻王大人不答應呢?”
這下子,剛剛鬆了一口氣的眾妖又緊張了。土地老兒白了白臉,不說話了。
“可是如果你們硬闖地府,也沒有十分把握閻王會放人對不對?”說話的還是畫眉,眾妖之中,隻有他和葉白接觸最短,卻因而保持了最佳的冷靜頭腦。
碧酒皺著眉緩緩點頭:“不錯,當初我去地府的時候,上一任閻王就死不鬆口,雖然葉白是妖,不過我想,也不會那麼容易。”
鬆鬆的臉白了,她低下頭,緊緊咬住下唇,心中猶豫不絕。
碧酒也低著頭思索了一會兒,這才說道:
“不錯,按照畫眉所說,如果硬闖地府,說不定會讓閻王認為自己藐視地府,而且從上次的“奪金大賽”上看,閻王並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可是那個什麼東荒大帝也不知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我們以情相求,以禮相勸的話,應該還是有一絲希望的。”
聞言,鬆鬆想了想,而後毅然抬頭道:“土地大人,我跟你去天庭,不過不是明日,而是現在!”
土地一聽這話,立即笑開了,這下好了,終於完成任務了,他擦擦額上的汗,忙不迭的點頭:
“好好好,這就走,這就走。”
然而事實上,經過這麼一鬧騰,天已經大亮了,東方的天空,絢爛的朝霞已經出現了,映得眾妖臉上紅撲撲的。
雲頭飄飄,趁著清晨的新鮮空氣,須臾山眾妖紛紛登上雲頭,隨著土地老兒一路直向天界飄去。
經過南天門的時候,迎麵碰見了那個壞脾氣的雷公大人。
雷公像是喝了酒一般,臉色紅紅的,看見須臾山眾妖時,明顯吃了一驚。
“你們集體升仙了?”雷公狐疑的目光劃過鬆鬆陰沉的臉,最後停在了土地老兒的身上。
“雷公上仙,這個,是東荒大帝要見他們,不是升仙了。”土地老兒一揖到底,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東荒大帝?”雷公顯然是沒明白過來。
“怎麼上仙不知道?如此大的事情上仙不知道?”土地奇怪道。
雷公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臉上更紅了,輕咳一聲:“咳咳……這個,本上仙剛去了趟地府,所以天界的事情,還不怎麼曉得,怎麼?發生了何事?”
鬆鬆正神遊天外,猛然聽到地府二字,渾身一顫,抬眼直愣愣的看著,雷公,隻瞅著雷公那張臉更紅了。
“原來如此,此事說來話長,隻是我們著急去見東荒大帝,可容小妖日後稟報?”碧酒一見旁邊的土地老兒一副長篇大論的架勢,心中一急,就趕緊打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