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呂雲惠果然見佩兒跟在幫主身後,來到了囈語軒。佩兒一進門,便走到繡文跟前跪下。把繡文和呂雲惠嚇了一跳。二人忙把佩兒拉了起來,呂雲惠詫異的問:“這是怎麼了?怎麼行如此大禮啊?”
沈三娘滿麵怒容的喝道:“你自己說!”
佩兒臉色鐵青:“繡文妹妹!你大人大量,還望妹妹寬恕我吧!我是一時急怒攻心,口不擇言……”
繡文忙打斷了她說:“佩兒姐姐,你與於家二公子的事情我全然不清楚。我與於家二公子更是清清白白。我並不知你為何對我說那些……那些不堪的話。但是今日當著幫主、雲姐姐的麵,上有天、下有地,我沈繡文若存心勾引於湖公子破壞你們的好事,讓我不得好死!佩兒姐姐,你與幫主於我有救命之恩!繡文不是個不懂好歹之人。你放心,你的心我明白,不管你的心事將來是如何結果,我橫豎與於二公子全無半點瓜葛便了!誰若再提我與於二公子的事,便是咒我死!”
呂雲惠看了看沈三娘,她真的不明白,這古代女子的道德觀怎麼這麼奇怪!這感情是不能勉強的,那於湖又不喜歡佩兒,即使佩兒對繡文有救命之恩,這是兩件事,一件歸一件!怎麼能這麼說呢?可憐那於湖可能真的喜歡繡文,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繡文給排除在外了?也真是的!
沈三娘也有些婉惜之情,隻是繡文說的如此絕決,斷無挽回的餘地了。便低下頭不再說話。
佩兒卻激動的說:“繡文妹妹!我原來真的不知你是這樣的人!先前是姐姐錯怪了你,姐姐給你賠不是!”說著福了一福。接著又跪下說:“繡文妹妹,多謝你體諒我的一片心,多謝你成全。姐姐再給你行個大禮!”
繡文滿麵淚痕的拉起佩兒說:“姐姐說哪裏話,咱們自此再不提此事了,如何?”
佩兒高興得淚如泉湧,兩人抱著哭了起來。
呂雲惠簡直覺得匪夷所思,她忍不住叫道:“你們倆怎麼回事啊?你們有沒有問過人家於湖的意見呢?你們怎麼這樣處理感情呀?”
沈三娘卻拉著呂雲惠到了裏間說:“四妹!你別管這事了。我問過了,是於湖對佩兒說,他自從上次見了繡文後,滿心滿眼都是她,再容不下別的女子了。佩兒這才瘋了一樣,搶白了繡文一頓。繡文毫不知情!今日既然繡文已如此說,便是再不回頭的意思了。咱們也隻好隨繡文的想法罷了!隻是,我那於湖兄弟……唉!這真讓我沒了主意!”
呂雲惠著急的問:“上次,您不是說找張大娘商量嗎?結果怎麼樣呢?”
沈三娘坐在椅子上說:“快休提此事。就是我和張大娘說的時候,那個破落戶,一嗓子叫了出來,被門外的佩兒聽了個滿耳。當下就瘋了一樣,找於湖問個明白去了。要不,也不至於有竹亭裏那一出呀!”
送走沈三娘後,呂雲惠本以為,繡文這次與佩兒都說明白了,應該打開心結了呢。沒想到,繡文卻更加傷心難過。經常一個人獨自流淚。呂雲惠怎麼勸也無濟於事。不幾天的工夫,心事重重的繡文竟然病倒了!
這日清晨,呂雲惠正在練劍,張大娘從旁指點。卻見二當家的——於舟急急忙忙的向外走,神情甚是焦急。張大娘忙上前問道:“二當家的!出什麼事了?”
於舟腳步不停的說:“嗐!我那個弟弟病啦!”說完頭都沒回的走了。
張大娘心中以為是自己那次造次了,呂雲惠心中更加確定了於湖對繡文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