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惠又帶著傷連日服侍雍正藥食起居。雍正心中不安,反常催雲惠去休息。這日,皇後差人前來詢問雲惠。
雍正剛剛上朝去,高公公便來到雲惠的房間的正堂說:“奉皇後娘娘懿旨前來問話。”
雲惠忙跪下說:“臣妾雲惠恭請皇後娘娘金安。”
高公公便問:“皇後問,聽聞皇上近日在爾處動怒,並高聲責罵,以至昏厥。可有此事?”
雲惠想了想說:“回皇後娘娘,那是皇上……”
高公公打斷了雲惠的話說:“皇後娘娘問話,你隻答是與不是,懂嗎?”
雲惠隻好說:“是!”
高公公又問:“可是因為服侍不周至皇上動怒?”
雲惠忙說:“不是。”
高公公問:“那是為何?”
“這,這皇上,皇上是因為,因為……”雲惠不知該怎麼回答。
高公公便說:“回答不出便是狡辯。來人!雲惠服侍皇上不周,以至聖體違和,現奉皇後娘娘懿旨掌嘴四十!以示懲戒。行刑!”
一個敬事房的太監上來,不由分說左右開弓對雲惠行刑。汪錦衝了上去擋在雲惠前麵叫道:“公公請明查!不是那樣的!”
高公公厲聲道:“大膽奴婢,膽敢抗旨,掌嘴二十!”另外一個行刑太監上來就是一頓耳光打在汪錦的臉上。
李玉忙抱著高公公的腿說:“公公,我們姑娘冤枉呀!她身上還有傷呢!”
高公公冷笑一聲說:“你們犯不著求我呀,我也是奴才,不過是奉命行事!”
一時打完了,高公公說:“雲惠,謝恩!”
雲惠的臉立刻就腫了起來,嘴裏全是血沫,眼中含著淚含糊不清的說:“臣妾謝皇後娘娘教訓!”
高公公一行人轉身去了。
汪錦爬過去抱住雲惠含糊不清的問:“怎麼樣了?”
雲惠一看汪錦兩頰通紅,腫得老高心疼得哭道:“你過來幹嘛!你來了還不是一起挨打!”
雲惠受了刑說話不清楚,汪錦也沒聽得太清楚,隻是抱著雲惠一個勁的哭。
李玉一看忙出去打了冰涼的井水說:“別哭了,快給姑娘用涼帕子敷一敷罷。”
汪錦聽說忙扶著雲惠站起來坐到椅子上。李玉忙給雲惠端上一杯涼水,雲惠接過來漱了口,李玉又捧著漱盂服侍著。雲惠含糊道:“謝謝!”
汪錦拿過涼水浸的帕子來,剛要給雲惠敷上,雲惠卻表情十分痛苦的說:“等一下,李玉你……”
李玉會意忙說:“奴才有事出去一下。”
雲惠這才對汪錦說:“你幫我看一下,我的傷口好像扯到了!”
這下汪錦嚇壞了,忙解開雲惠的袍子看時,傷口外麵包紮的布上已是殷紅一片了。汪錦忙要去傳禦醫。雲惠一把拉住她說:“這種時候怎麼能傳禦醫呢!傳到皇後耳朵裏又生事兒!你去把劉院使開的那藥膏拿來,咱自己上點兒就行了。”
汪錦聞言又掉下一串眼淚,怕雲惠看見忙自己用手背抹了抹,轉身去拿藥膏兒去了。
雲惠對於皇後倒沒有什麼,她知道這是皇後借題發揮。上次皇上為了讓自己隨居在萬方安和,與皇後的關係再度緊張,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最後雖說順了皇上的意,可是皇後的心裏一直窩著這股子火兒呢。可是最令雲惠痛心的是,由於自己的原因使汪錦平白無故的挨了頓嘴巴子。
這時,汪錦回來了,給雲惠處理好了傷口。雲惠拉著汪錦坐在自己身邊,拿著藥粉給汪錦的嘴裏上藥。汪錦一個勁的推辭說自己上就行,可在雲惠的堅持下,汪錦隻好張開嘴。雲惠一看,眼圈立刻紅了。汪錦的嘴裏多處被牙隔破了滲著血,嘴唇都腫了起來。雲惠小心翼翼的給汪錦上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