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2章 夜裏的女人(1 / 2)

“在雲,你來看看我好不好?”電話裏,煥閣極其委屈地懇求,像極了一個被冷落的小妻子。

“在雲,你知道我天天在想你。你來看看我,好不好?”煥閣嗲聲嗲氣地哀求。

“煥閣,我最近不能去。工作太忙。”他找借口。

“你騙人!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就是一個閑人,不過是去監工。”她哥哥正鼎雲做經理時,隔三差五的跑去找那個小秘書,這職位沒有忙這一說。

“我真的很忙。”他不耐煩地想掛電話。聽到煥閣在電話裏哭泣,又心軟了,感覺安慰她:“好了,好了。我趁空就去看你。我現在正在和於蝶緩和關係,不能太三心二意,去你哪裏萬一讓她知道不就完蛋了。”龍在雲沒有發火,好言安撫。

“那你就和她離婚,娶我。”她口氣霸道地喊。

“娶你?可能嗎?別說我奶奶這關過不去,你爸那關你也難通過。咱倆就適合幽幽會而已,玩玩,別當真!”說多少遍還不明白。他是不能娶她的,就改不了這個想法。

“那你也讓我能一個星期見你一麵嗎?”煥閣委曲求全。

龍在雲想了想,內心的渴望開始膨脹,他點點頭,囑咐:“行,今晚去你那,給我準備好吃的。”不管了,他不能再自己解決生理問題了,必須找個人滅滅,不然他就生病了。對於蝶的那些承諾一時間都拋之腦後,此時他心裏隻有那方麵的愛,隻有男人和女人之間的生理問題。這不關乎道德,要說道德也是於蝶你不道德,你連男人正常的夫妻生活都給斷了,能保證男人不去尋花問柳嗎?他覺得這個問題的責任也有於蝶的份,內心的愧疚慢慢減輕,收拾一下跑出辦公室。

七月,下雨時開始喜歡打雷,雷聲轟轟響起,在正煥閣的臥室裏,在臥室,兩具交織在一起的男女,用人類最原始的行動讓整個臥室充滿了情火。

在龍家那個大宅裏,坐在窗口,望著窗外大雨滂沱,聽著雷聲轟鳴的於蝶,內心裏充滿了無盡的失落,這失落在空蕩的房間裏更顯得明顯。她承認自己是在他賭氣,但是不管怎麼賭氣,隻要他在臥室裏,在自己身邊,她的心也會覺得很溫暖。

今晚,龍在雲沒有回來,跟奶奶說在朋友家玩耍,她心裏卻很清楚他去了哪?這個不甘寂寥的男人是在用不回家來抗議自己對他的懲罰嗎?他就這麼不能忍受幾天的獨身生活嗎?還是他心裏、思想裏隻有愛和性?雷在她眼前劈下,閃出的光芒沒有讓於蝶感到恐怖,反而在這種雷聲中更加的平靜。

不平靜的是那個窩在臥室裏,生著病的雪乞淩。她被一聲響亮的雷聲振醒,猛然坐起身,一道閃電閃過她依然慘白的臉頰,接著就是又一聲巨響。她猛然捂住了耳朵,心顫抖得發狂,不知道是因為感冒還是害怕,他渾身發抖。

摸索著下床,她不想開燈,隻是這麼在黑暗的屋子裏摸索,想要找一個一個擁抱的地方,換來的是冷冰冰的牆壁。好不容易摸索到梳妝台前,她在閃電的照明下找到了關坤年的照片,然後緊緊地將她攔在懷裏,緊緊地抱著,以此來驅散心中的恐慌和肉體的病況。

那張慘白的臉在一道一道閃電中變得越來越可怕,越來越猙獰。她咬緊牙關,狠狠地說:“你讓我承受孤獨,我會讓你承受痛苦!”一聲巨響,她手中的相框抖落,碎了一地,已經碎過一次,還在乎這一次的破碎。在她心裏,他從來就不會想過給她完美。

天漸漸亮了起來,東方升起一輪溫熱的太陽。關坤年來到雪乞靈的住宅,摁了一下門鈴,很久才得到了請進的指令。走進大廳,雪乞靈一臉冷漠的坐在沙發上,雙眼死死地盯著走進的關坤年,好像是在審察自己徹夜未歸的丈夫。那種妻子的抱怨全都堆積在臉上,使人不寒而栗。關坤年習慣了她的這種冷漠和妻子般的抱怨,默默坐在對麵的沙發上,很自然地問:“身體好點了嗎?”

“吃點藥,好多了。”她冷冷地回答,不再正視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昨天和祥福來的人在談事,沒有時間過來,就讓翁同旭過來照顧你。怎麼?他沒有過來?”他說的事不關己的樣子,深深刺痛雪乞靈一整夜糾葛的心,她知道這個男人會關心全天下的女人,獨獨不會把關懷放她身上。為什麼?她努力為他營造的一切隻是換來她對自己的仇恨嗎?

“他來過。”她淡然一笑:“事情談得可好?”

“正鼎鳴想要我再投一把資金給他擴張祥福來。”談正事,他很樂意和她暢所欲言。哪怕這其實是另一種形式的欺騙。

“擴張?有這個必要嗎?”雪乞靈絕不會再答應他去做這樣不見成效的事情,給祥福來做苦力。

“沒有,我已經回絕了。”在這件事情上他們有著不約而同的默契。

雪乞靈欣慰地點點頭,想起什麼問,“吃早餐了嗎?”

“還沒有。”他不介意和她吃早餐,也算是一種形式上的負荊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