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將府。
低矮潮濕的地牢裏。
文風揚坐在一張鋪著珍貴華麗毯子的太師椅上,椅子邊擺著新鮮的水果,還有一個精致的青玉酒瓶。他搖著一把風雅的折扇,紅衣如血,膚白如玉,渾身上下都寫著閑適二字。
隻是,這一切都和周圍髒亂差的環境格格不入。
但沒有人敢說一句反對的話。
周圍的獄卒都眼觀鼻,鼻觀心,視而不見。
而對麵被審訊的犯人都瞪著文風揚,眼裏的恨意幾乎要實質化,像鋥亮的刀,恨不得生生在文風揚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文風揚愜意地笑著。
他揚了揚折扇,無比享受地撚著一個熟透的葡萄,放進嘴裏,對麵的人道:“小美人,別這麼看著我嘛。我是有妻子的人,不會紅杏出牆的。所以,你看我也沒有用喲~”
獄卒們齊齊抽了抽嘴角。
噗——
對麵的犯人生生被氣的吐了一口血。
那個女人,不,那血肉模糊的模樣,應該隻能被稱作人型生物了。那人恨恨地道:“變態!我是不會屈服的。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背叛我的主人的!”
文風揚嘖嘖兩聲。
他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我知道啊。”
噗——
對麵的犯人又被氣的吐了一口血。
她怨毒地瞪著文風揚:“既然你知道我不會給你提供有用的信息,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文風揚坐直了身子,狹長的丹鳳眼中閃爍著興奮明亮的光芒:“幹嘛要殺了你。你不覺得看著你這樣想死死不了。恨我恨得牙癢癢卻又幹不掉我,隻能看著我逍遙的模樣很爽嗎?”
噗——
對麵的犯人第三次被氣得吐血了。
獄卒們齊齊給那犯人掬了一把同情淚。
遇上這麼一個蛇精病,你自認倒黴吧。
文風揚搖搖頭,頗為可惜地道:“小美人,不要動怒嗎。人生這麼美好,何必要如此暴躁呢。來人,給美人冷靜冷靜。”
獄卒應聲給犯人迎頭澆下一盆冰水。
水裏摻了鹽,痛得犯人厲聲尖叫起來。
文風揚卻無比享受地又吃了一顆葡萄:“滋味不錯,明天我來的時候,再給我準備一盤。”
獄卒抽搐著臉應下。
這位,還真把墨將軍府的地牢當自己家了啊,一點都不帶客氣的。
這時,門口突然來了一個灰衣小廝模樣的人,低著頭快步進來,將一個小紙條恭敬地遞給文風揚,又低聲說了幾句。
文風揚展開信,露出一個微笑:“魚兒上鉤了啊。”
他起身,笑眯眯地對那個犯人告別:“小美人,今天有事,不能再陪你了。等著我喲,明天再來看你,到時候有個好東西送給你喲。”
對麵犯人驚恐地打了個寒顫。
文風揚和小廝兩人走出地牢後,小廝猶豫地問道:“文公子,將軍讓我問問您,裏麵的那個女人……訓練得怎麼樣了。”
文風揚隨意道:“還得幾天,那可是個重要的棋子呢。”
隨即,他又露出一個魅惑至極的微笑,眉心嫣紅的美人痣更加鮮豔,讓他麵容更顯豔麗:“最近遇見的人都不好玩,好久沒見到這樣的硬骨頭了,可要好好訓、練,訓、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