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在坎特這種小鎮子上,碰見一名煉金術師。
但對方身上那股氣息絕對錯不了。
沒有一絲一毫的掩飾。
他稍許沉默了一會,點頭道:“勉強算是。”
“那太好了!”奧雷多似乎很開心,“看來我沒幫助錯人,我是他以前的學生,說起來也才剛剛回到鎮子上。”
原來如此,林文點了點頭。
不知怎的,對於奧雷多,林文心底不自覺的想和他保持些許距離。
或許是截止目前為止,他所遇見的煉金術師大多都有些恐怖的原因。
而另一個問題也慢慢在他腦海中浮現出來。
維克托醫生怎麼會有一個煉金術師的學生?
除非他自己也是。
但林文從維克托醫生那兒並未察覺到絲毫煉金術相關的跡象。
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受限於時代認知的醫生,僅此而已。
沒等林文思索太多,奧雷多主動和他告了別,他保證自己很快就會去看望維克托醫生,並且希望林文到時候也在。
街道上,林文揣好教會頒發的行醫證明和聖水,獨自前行。
莫名的,他覺得奧雷多看向他的眼神有些過於熱忱了。
這並非是能夠用彼此都是維克托醫生學生的關係能解釋的眼神。
搖了搖頭,林文敲響了維克托醫生的家門,將他等待已久的聖水遞給了他,並彙報了自己在教會遇到奧雷多的事情。
當提到這個名字時,維克托醫生不由得愣了愣。
“奧雷多啊,那個孩子……”維克托醫生帶著回憶的口吻躊躇道:
“早些年,在我還是神父時,曾經收養過他一段時間,後來聽說他受了不少資助,在附近的山上開了一家孤兒院,都這麼久了啊……”
維克托醫生看向林文:“那一枚銀幣,我會還給他的。”
林文點了點頭,畢竟他身上可沒有一分一毫的錢。
拿到了聖水,維克托醫生雷厲風行的喊上林文,收拾好裝備,準備去麗莎家。
林文沒有拒絕。
在寄生渡鴉時,他見到了那些不一樣的灰霧觸手,此時也明白那些並不是依靠醫學所能夠解決的東西。
但同樣的,對於從信仰神明哈索爾的教會所購買的聖水,他也同樣沒能抱太多希望,隻是好奇,這價值一枚銀幣的聖水,究竟能有多少作用。
路上,和林文第一次來到這裏時一樣,行人寥寥。
他看著前麵已經穿好袍子和鳥嘴麵具的維克托醫生,終於還是沒能按耐住心中的困惑道:
“維克托醫生,為什麼你和教會不對付呢?”
這是一個他好奇了許久的問題。
要知道維克托醫生曾經身為神父,就是在坎特鎮的教會供職,而現在,對方居然就連聖水也不賣給他。
這其中必然發生了什麼。
然而,維克托醫生似乎並沒有打算回答這個問題,隻是默默說了一句“這是年輕時的恩怨”,便搪塞了過去。
林文沒有追問,踮著腳在泥濘中行走。
如果維克托醫生想說的話,他自己就會說的。
終於,兩人步履蹣跚的來到最開始時的位置,站在了麗莎家的門前。
林文抬起手,剛準備開門。
忽然,他聽見了一陣低低的哭聲。
聲音從門裏緩緩的傳出來,林文立馬想到了那個臉上帶著許多雀斑的小姑娘。
“怎麼了?”一旁,維克托醫生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