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夏驚訝的樣子,遊信心裏酥酥麻麻的。
她向來沉穩,若不是事情出乎她意料,且將他放在心上,哪裏會這麼失態。
想到這裏,他臉上的笑更溫潤了,直達眼底。
“我父母早在b市買了房子,一直催我搬過去,我舍不得這裏,舍不得你們,所以才一直拖到現在。隻是昨父親打電話來,下最後通牒了,所以才決定要搬走的。你也了,這裏地處偏僻,很難有什麼發展,還是大城市要好些,我父母自然也是這樣的考量。”
“是啊,人往高處走,水往地處流,我本就該明白的。”捧著玻璃杯,林夏的語氣有些唏噓蕭索。
“下無不散之宴席,那在溪水鎮見了你那個朋友,難道你還沒想明白麼?你現在和她們已經不是一類人了,日後都有各自的生活軌跡,何必徒添煩惱。”
林夏笑道:“這個我自然知道,隻是一時想不通罷了,謝謝你的開導。”完,起身把書翻了翻,“這些書我就先隻借一本,其餘的也看不完,你什麼時候走,我就過來把書還給你。”
遊信笑道:“應該快了,也就這兩。”
“這麼急。”
遊信點了點頭,“也沒什麼要帶過去的,就收拾兩件衣服,然後把這些書帶過去。”
林夏掃了一眼房間,笑道:“這麼多書都要搬走,那得多大的工程量,不然到b市了再買一些就是了。”
遊信笑了笑,“倒不是錢的事,隻是這些書都用習慣了,上麵有自己平時的一些心得體會,換了新的會不習慣。”
林夏自己也是愛書之人。聞言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兩人閑話了幾句,林夏看了看牆壁上的鍾,“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遊信點了點頭,“我送你。”
送林夏回家後,這才和林伯商量回京諸多事宜。
等事情的差不多了,看著眼前的遊信,林伯語重心長道:“少爺,別怪我多嘴。夏夏這姑娘雖然好,可老爺子是斷不可能同意的。還有老爺夫人那一關,據夫人已經替少爺你找了少夫人。是夫人娘家那邊的侄女,所以您還是……”
“我知道,別煩我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那我就先出去了。”
朝遊信鞠了躬,林伯慢慢退了出去。
剛走到書房門口。就聽到遊信不帶感情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林伯,我不希望家裏麵知道夏夏的存在,她什麼都不知道,你懂麼。”
“我知道了。”
有了遊信這番辭,林夏倒也在心底接受了陳清的意見。比較趨向於搬家。正好又要開新文了,因此在和林家老兩口聊的時候也都透漏了一絲這個意思。
比如簽合同來來回回不方便啊,這裏的教育水平不怎麼樣啊。每年考上清大和燕京大學的很少,不知道將來她和林輝能考上什麼樣的大學。
的林老爸和林老媽心裏也嘀咕了起來,女而倒還好,隻是兒子這個成績有些玄乎啊。一直都在全校一百多名開外,將來考大學什麼的可怎麼辦哦。總不可能讓姐姐養他這個弟弟吧。
隻是這b市又沒有熟人,要是被人坑了怎麼辦。還有搬到那裏去後不熟悉路,又要靠什麼營生,這一大家子總要吃吃喝喝的,不能總靠女兒養著吧,她還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呢。
林夏搬離這裏是因為容城太,而學校裏的那幾尊大佛又可能會或多或少和她有一些交集。而她正是不想卷入她們的鬥爭中,這才不得不搬家。隻是這舉家遷移可不是什麼事,還是得做長遠計劃,可不能風就是雨。
而自從陳清告訴林夏關於映雪的來曆之後,謝郗彤孫瀟瀟和趙茜三人也不約而同的甚少談論她,大家似乎都避免與這樣的女子來往,甚至有刻意不去談論她的意味在裏麵。
起初林夏還覺得有些詫異,但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
謝郗彤不用,家裏自有消息來源,孫瀟瀟和趙茜自然也有渠道,這個之驕女是這些地頭蛇也惹不起的啊!
幾後,遊信果然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