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幾人離開,徐寅關了大門。
推開書房,李隱蘭正坐在書案後看書,並沒有作畫。
“怎麼沒畫了,你不是要在今之前把它畫完麼?”徐寅問道,“看的什麼呢?”
將目光從書裏移開,揚了揚手裏的書,原來是林夏的那本《謀盡下》。
“難怪你讓我收她為徒,是不是這本書的緣故。”
在李隱蘭對麵坐定,徐寅點頭道:“這個孩子的書我看過,去年在雜誌社那邊的時候,就注意到這個孩子的,很低調,有一股不符合她年紀的淡定和從容。原本我想著這麼年輕的孩子,又有了一些名氣,難免會沾沾自喜起來,倒對她也不報什麼希望。”
喝了一口茶,繼續道:“沒成想聽了我講的一些行文布局,她居然又寫出了這本書。和她以前的一些作品相比,這本書確實大氣宏偉了不少,文章裏麵也開始有了些章法,是顆好苗子啊!”
李隱蘭點了點頭,“你向來不輕易誇人的。”
徐寅歎道:“上次我觀察了這孩子一個星期,今又近距離觀察了一些,這才讓你收了她。若不是這孩子的文風和我相差太遠,隻怕我都有收她的念頭了。隻是我這種鄉土樸實的文風,確實不適合她。”
李隱蘭白了他一眼,“就你那寫土裏吧唧的話,也就那孩子能給你找出一籮筐的好話,要我,一句好話都沒有。”
想到林夏那些稱讚,徐寅眯了眯眼睛,“還是那孩子有品位啊!”
李隱蘭毫不留情的打擊老伴兒,“就她那個年紀的孩子,你能找出第二個讀你書的人麼。也不害臊。”
活了大半輩子,誰是真心敬佩,誰是虛情假意,徐寅自然能感覺到,也不和她強嘴,隻問道:“你把印給她了?”
李隱蘭點了點頭。
徐寅歎了一口氣,看著窗外樹枝上嘰嘰喳喳跳來跳去的鳥,道:“但願我沒有看走眼,但願那孩子不要讓我們失望。”
上了車,大家都圍著林夏嘰嘰喳喳了起來。
“夏啊。你運氣可真好,現在可是李老師的門徒了呢。”
“哪裏哪裏。”
“是啊,今這可真是意外之喜。以後問問題什麼的也方便多了。”
“確實方便了不少,隻是我還是學生,平時都要上學,隻怕沒多少時間呢。”
“剛剛在書房,李老師給你什麼啦?”
“也沒什麼。就是問了下我平時都讀了些什麼書沒,有什麼不懂的地方。”
見林夏一下子成了名人,陳清笑道:“夏夏,這下子你可是一步登了呢。”
林夏白了她一眼,“喵姐就會在一旁混,還是得靠自己努力好不好。”
陳琴但笑不語。現在的人已經將師徒關係看淡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師承來曆的重要性。
而眼下人多口雜,她也不便多。
徐寅的夫人。李隱蘭的關門弟子,有了這兩個名頭,不以後可以在文學界橫著走,至少搞出版和文學的也會看在兩人的麵子上,待林夏優厚三分。
雖沒有直接的利益。但這隱形的好處,卻是不盡的。
一路上嘰嘰喳喳。因為其餘幾人要回公司,林夏便讓陳清在半路上把她放了下來。
“……那你早些回家,可別在路上閑逛太久啊!”
“知道啦喵姐,我就逛逛商場,你們快走吧。”
“那我們先走了,再見。”陳清道。
“白白。”對著絕塵而去的汽車,林夏揮了揮手。
身後是b市最大的商城之一——國貿,她打算進去給買兩件禮物。一件是給最新出爐的新老師李隱蘭夫婦,一件是給靳夜,他幫了她這麼多忙,這麼也得請他吃頓飯,送個禮什麼的。
隻是,幾人都是非富即貴,哪裏有什麼好的有新意,但又不是很貴重的東西送給他們呢。
哎!
林夏搖了搖頭,任命的走進了商場。
下班了,郭秘書看了看緊閉的總經理辦公室大門,想了想,還是起身敲了敲門。
“請進。”一貫冷漠沒有起伏的語調。
“什麼事?”
看著正在翻看文件並沒有抬頭的bss,郭秘書道:“總經理,公司所有人都已經下班了,您還不走麼?”
“嗯,你先走吧,不用管我。”聽到秘書的關心,靳夜抬頭道。
“那我就先走了,您又什麼事就打我電話。”
“嗯。”
看著伏案工作的靳夜,郭秘書歎了一聲,輕輕掩上了辦公室的門。
當初總經理空降過來時,多少人不服,想暗地裏看他的笑話。可他硬是憑自己的本領扛了過來,利用一係列的雷霆手段,捉出了公司的一些弊端,開除了公司的一些老人,提拔了一批有衝勁的年輕人,同時給他們這些有經驗卻又被人打壓的老人機會,這才讓他坐上了總經理秘書這個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