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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你來幹什麼？”古泉一姬正立在門口，看見虛子還“喲吼”地打著招呼。陽光的笑容讓人看得心裏發毛。
“別這麼冷淡嗎，虛子，好歹我們也是將後背互相托付的夥伴了。”
“什麼時候關係好到了這種地步了？”
“撒～什麼時候呢？不知不覺就這樣了。”
“是啊，什麼時候連我家在哪都知道了。”
“那也沒辦法。”一姬斂起笑容。“我想履行上次的承諾。沒想到你這麼早就回來了。”
“承諾？聽你的口氣好像知道我剛剛去了哪裏。”
“可以耽誤你一點時間嗎？有些事要對你說。”
“和春日有關？”
“和涼宮同學有關。”
和妹妹打了聲招呼，虛子與一姬坐上計程車。
“到這裏。”一姬向司機大叔亮出一張卡片。
“哦……這裏。”反光鏡裏的大叔會心一笑。通常這種磁條卡有多種用途。正麵打印的“1103房”黑體字將之暴露。
“下車。”虛子冷冷地打開車門。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一姬把卡塞進包裏。“活躍一下氣氛而已。”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所謂承諾，是指什麼？”
“你不是說如果我真的有超能力的話，就叫我拿出證據來嗎？現在剛好有這個機會。”
計程車沿著縣際公路急馳，向縣外的一座城市行駛。
“有必要特地跑這麼遠嗎？”
“嗯，我必須在某個特定地點，特定條件下才能發揮超能力。而我們目前前往的地點，正好滿足了各方麵的條件。”
“被下了這麼多的限製，你還以為春日是神？”
“當然……不確定，但擺在我們麵前的是事實，我們隻能相信。”
“什麼邏輯！”車內冷氣刺激皮膚，浸著汗水的衣物格外冰涼。
“為何宇宙會以適合人類生存的形態被創造，引力常量隻要有一點點的差距，宇宙就不會是目前這個樣貌了。其他像普朗克常量，自然對數，粒子的質量比，簡直就像為人類量身定製似的恰好符合某個特定值，才造就了世界和人類。你不覺得這非常不可思議嗎？”
虛子隻覺得後背發癢，就像發現了宗教成員在街頭發宣傳小冊子一樣。“人是萬物的尺度。你可以去古希臘和哲學家們探討哲理了。”
“多謝誇獎。”一姬麵帶微笑。“你放心吧！我們並不認同神創論，沒有萬能的絕對天神。至少，經曆了十幾年科學教育的我無法完全相信。”
[誰在誇你啊！]
“科學無法否定神秘。科學家所做的事就是慢慢理解未知，不是嗎？達爾文還是天主教的信徒呢！”一姬蜷縮進後座裏，一副怕冷的樣子。“我們所做的事，該不會和隻用雙手倒立在懸崖邊的小醜一樣愚蠢吧！”
“我真的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讓司機稍微調低冷氣，虛子直截了當地說。
“我隻是舉例而已，還沒正式提到涼宮同學的事呢。”一姬搓搓雙手。“還記得我曾經說過這個世界有可能是涼宮同學創造的嗎？”
“那又怎麼樣。”
“她擁有實現願望的能力。”
“阿拉丁神燈？她怎麼不實現自己的願望！整天找來找去不還是沒……”虛子卡住了。
“對，她有實現願望的能力。三年前，或者說在我的記憶設定裏，我是個平凡的學生。三年前的那一天，我突然擁有了超能力。機關找到了我。我又遇見了外星人以及未來人。一切都像編號的劇本一樣按部就班的上演。我都快搞不清自己是不是在這個世界上隻存在了三年。有時候會感覺童年生活就像遊戲NPC的背景資料。可這份資料太真實了，我不想否認。當然，這一切都是猜測。就像偵探，的飯後娛樂一樣，偶爾懷疑懷疑自己不正是質疑一切的科學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