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子鑽進公交車底盤,揮手示意一姬也跟著進來。
從窄小的空間裏可以看到三隻感染者正在啃食一隻寵物狗。白色的毛發沾染上紅褐色的汙血和墨綠的膽汁,撕裂的肌肉下,骨骼和軟組織暴露在空氣中,一陣惡臭。但三隻感染者吃得正歡。普通感染者很難從特殊感染者的戰利品裏分到一杯羹,偶爾找到一隻餓死的寵物狗來填飽腸胃亂成肉糜的肚子就應該謝天謝地了。
忍著嘔吐的衝動,虛子突然有一種“還是讓石原老鬼的修正案頒布為好”的錯覺。如此寫實的遊戲畫麵,加上完全潛行的模擬技術,以假亂真的感官,這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R—XX就能分類的遊戲了!
“太逼真了!”看來有這種感受的不止虛子一個人,一姬也忍不住讚歎。
“絕對領域+胖次+若隱若現的凹凸感,刻畫得太細致了!超讚的!”
突然感覺被奇怪的火熱目光盯住了,虛子甩開莫名其妙的認同感,狠狠地回頭瞪了一眼明目張膽“偷窺”的一姬。一姬訕訕地撇開目光,麵色潮紅地準備繼續作案。
兩人繞過三隻感染者,憑借各種車輛和建築物的掩護躲開感染者們的視線。
距離目標僅剩一個路口的距離。
淒厲而詭異的叫聲伴隨著金屬互相撞擊的聲音響起。
“噓~”虛子示意一姬小心。兩人躲在汽車和路障之間。淒厲的叫聲很熟悉,那是jockey,身材矮小但十分敏捷的特殊感染者。主要攻擊方式是跳到玩家的頭上猛抓,同時把玩家拉到感染者多的地方。失去了隊友的幫助,被jockey抓住了的玩家隻能等死。
除了熟悉的jockey之外,竟然還出現了一隻從未見過的品種。
那是身穿紅色橄欖球服,仿佛剛從體育場回來的特殊感染者。堅硬的頭盔此刻正被jockey鍥而不舍的抱住。橄欖球感染者被jockey脅迫著到處亂撞。它力氣出奇的大,速度也非常快,不停的在擁擠的道路上和車輛、石塊、電線杆亂撞,卻沒有一絲受傷的樣子。相比之下有些脆弱的jockey則被撞得七葷八素。
纖細的手臂仿佛時刻都會斷掉,消瘦的筋骨仿佛時刻都會散架。jockey怪叫一聲,把有著鋒利指甲的手伸入頭盔和橄欖球服之間,深深嵌入橄欖球感染者的脖頸。
後者則不管不顧,用戴著手套的大手抓住jockey的肩膀,硬生生的把jockey扯開。鋒利的指甲扣下大塊血肉。它將jockey奮力扔到地上。
jockey慌忙地掙紮著爬起來,想要跳著逃跑。橄欖球感染者用身軀撞擊jockey,將其壓倒在地,想來生前打橄欖球時也沒少幹過這種事。它給了瘦猴子jockey一個熊抱。jockey在痛苦的尖叫聲中被麵無表情的橄欖球感染者夾斷了脊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