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斑斕的特效畫麵逐漸消失,春日摘下頭盔閉上眼睛揉了揉腦袋。長時間盯著顯示屏會對遊戲玩家的身體造成不同程度的損傷。就算是在畫麵處理和防輻射方麵投入了大量資金的NervGear也無法避免完全潛入帶來的視覺負擔。
“嘶~~”頭有些痛,還好有人識相地幫團長揉起了太陽穴。“輕點,嗯,就是這裏。”
“實玖瑠,唔~”春日少有地露出舒服的表情,“明天,明天就升你做女仆長。”輕柔的小手力道適中地揉捏著。
“先不說女仆長這個職位對於隻有一個女仆的SOS團有什麼實際意義,你晚上幹什麼去了?”聲音的主人並不是唯唯諾諾的小女仆。
“是虛子啊。”春日繼續享受。
“晚上不要玩通宵,遊戲也要有限度吧。”虛子半抱怨式地說。
“知道了,知道啦!”春日閉目養神。
明知道會得到敷衍似的回答,虛子還是忍不住想說兩句。一向信奉清靜無為的虛子實在搞不懂為什麼自己會對春日的事格外在意,難道是因為……那個夢境。不知道春日還記不記得。記得的話,會當真嗎?開玩笑,她……她怎麼會當真呢,頂多會被她當成噩夢。可是……呀噠喲,怎麼能……但是……
然後就沒有“但是”了。回過神來的虛子像吃了蒼蠅似的惡心。自己剛剛就像暗戀中的女生一樣內心獨白。就算是小時候被妹妹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一輩子也擺脫不了的外號時也沒有這麼窘迫過。[我是阿虛!我是阿虛!]像是十字軍上戰場前用來自我安慰的“上帝保佑”,實際作用並不大的一句話暫時堅定了虛子的信念。
一姬、學姐、有希已經離開部室,桌上擺放著五個款式相同的頭盔,乍一看和摩托車頭盔沒多大區別。
“畢竟學園祭快到了,一年就這麼一次機會。”隔壁電腦部有十二個成員,搖滾社團的人更多,田徑社、網球部這樣的大社團更是能在人數上甩SOS團幾條街。這讓心存“百人社團”妄想的春日格外不甘心。
“虛子,我們畢業後,SOS團該怎麼辦?”
“沒人加入的話,就會和文藝部一樣嘍。”虛子倒希望SOS團始終保持五個人,被卷進麻煩的普通人有自己一個就夠了。
“這樣啊!”春日就像剛剛發現這點一樣感歎。
——————————————————
“三擲出局!”電視頻道正在轉播縣際棒球比賽。紅色的一方占了上風,藍方則打得比較吃力,畢竟都是業餘選手,水平參差不齊。幸虧春日早就把棒球隊的事給忘了,要不然以SOS團的實際水平(除了有希),估計除了在球場上流一身汗外,隻能得到安慰獎——商店街的優惠券。
“虛子,冰棍蘸上咖喱是什麼味道?”好奇的妹妹像小貓一樣舔著冰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