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不低的摔下來,冉司迦的腳踝和膝蓋都受了傷。
她疼得直流淚,卻不敢喊一句,雙手提著白色的高跟鞋一瘸一拐地跑離這間破舊倉庫。
突然消失,喬予飛和爸爸媽媽肯定很著急,她要快點回去!
冉司迦不知道跑了多久,雙腳已經痛得失去了知覺,眼內蓄滿了眼淚,視線越來越模糊。
遠遠有光照亮,她就像在沙漠中徒步者看到了綠洲一樣,看到了希望。
光越來越近越來越亮,冉司迦聽到了車子的聲音,她不管不顧地向車開來的方向跑。
“吱!”車輪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黑色的捷豹車停了下來。
從駕駛室下來一個的男人,看見車頭前的地上趴著的女人,一動不動的。
車速明明降下來了,根本沒有撞到。
“尼瑪!荒郊野外還能遇到碰瓷的!”楚經緯擔心是集體作案碰瓷,拿出手機打電話叫人來。
後車門打開,一身地質考究西裝的另一個男人走到了冉司迦身旁,蹲了下去。
“墨京你先別動她,可能有同夥等著我們動了她之後就突然冒出來敲詐。”
話音剛落,程墨京已經把冉司迦從地上扶了起來。
手臂上的溫度,模糊睜開眼,冉司迦看到一張男人的臉。
“求求你,救救我,求……”
冉司迦體力不支暈倒過去,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她感覺到自己被抱進了男人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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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蘇醒,冉司迦睜開眼睛,就聞到了淡淡的尼古丁味道。
爸爸和喬予飛都不抽煙,冉司迦猛然起身,她也這才發現,自己竟然隻穿了一件白色的男士襯衣,襯衣垂在大腿處,下麵什麼都沒穿。
小腿上的傷口是被處理擦過藥了的,她抬起腳看腳底,陷進肉裏的那些細碎的沙石不在了,劃開的傷口都擦了清涼止痛的藥。
“終於醒了啊。”帶著戲謔的口吻。
冉司迦偏頭,一個男人坐在離床隻有半米的椅子上,雙臂環胸地看著她。
“昨晚你為什麼抓著墨京不放,是不是跟墨京有什麼?”楚經緯很奇怪,一向不近女色的程墨京竟然破天荒的抱了陌生女人。
抱就算了,也是喝過洋墨水經過美帝資本主義開放的思想熏陶過的。
怪就怪在,這個女人抓著程墨京就不放手,而程墨京就抱著她睡了一夜!
兩人之間肯定不簡單,不是有什麼就是有什麼!
趁程墨京去書房開視頻會議,楚經緯就來問個清楚。
虛掩的臥室門,可以聽見從外麵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
楚經緯像被踩著尾巴的貓似的跳起來,連忙拿起床頭櫃上的一杯水:“小姐,喝水嗎?”
臥室的門輕輕推開,程墨京見到楚經緯人在內,眉頭不覺一蹙。
“小姐,人是鐵飯是鋼,不喝水會缺營養。還是喝點水,對身體有好處。”楚經緯把水杯硬是塞進了冉司迦手中。
“請你們送我回家好不好?”
楚經緯一愣,回頭看著程墨京,仿佛在問:Excuse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