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生活的時代,周室衰微,詩書缺,禮樂廢,因此,他的晚年除了教育弟子外,就利用空暇時間整理古時候的詩書。他將西周初年至春秋中葉500多年的詩歌305篇整理成冊,並按用途和音樂分為“風、雅、頌”三個部分,這就是今天我們看到的《詩經》。

孔子晚年時,尤其喜歡《易經》,簡直愛不釋手,每天都要翻閱。《易經》相傳是伏羲與周文王根據《河圖》《洛書》演繹並加以總結概括而來,是我國最古老的占卜術原著,其中蘊涵了很多自然哲學與倫理實踐的問題。

孔子曾歎息著說:“假如老天爺再讓我多活幾年就好了,我可以仔細地研究《易經》,這樣死後也就不會有什麼遺憾了!”孔子後來對《易經》裏關於人生哲理的內容有很多闡發,所以有一種說法:流傳後世的《易經》是伏羲、文王、孔子所作,即伏羲製卦、文王係辭、孔子作十翼。所謂“十翼”,就是孔子對《易經》的闡釋,這些流傳後世,使得《易經》由卜筮的書籍變成了包含深遠哲理的書籍。後來,秦始皇“焚書坑儒”,儒家經典幾乎被焚毀殆盡。由於《易經》被認為是卜筮的書,因而得以保存下來,未曾遭受祝融的厄運。

孔子除了整理《詩經》、闡釋《易經》外,還著力研究周朝的禮樂。詩書禮樂就是孔子教授弟子的主要內容。孔子自杏壇講學以來,先後教授的弟子共達3000人,其中身通六藝者72人,被稱為“孔門七十二賢”,顏回、子路等都名列其中。

孔子對禮樂有著執著不懈的追求,也有著很獨到的見解。他曾經和魯國的樂官談論樂的問題。孔子說:“音樂的演奏,其擎音節奏的全部過程是可以知道的。一開始,各種樂器一起演奏,接著放開音量,清濁高下立現,卻又互相和諧,宮是宮,商是商,不相混亂而節奏分明地連續不絕,直到一支樂曲終了。”

除了學問的積累,孔子還很注重人格修養。他經過長時期的磨煉,已經成為當代的聖人。孔子在與自己的鄉裏人相處時,態度溫和恭順,一副老實不愛說話的樣子。但在宗廟裏或朝堂上,需要講究禮法或決定政事的時候,孔子則詳詳細細地問、明明白白地解說,絲毫都不含糊。不過,這時候孔子的發言也總是很謹慎。

孔子在朝廷上和品階低一點的下大夫交談時,態度和藹而剛直;和品階相對較高的上大夫交談時,中正適度,和顏悅色中帶著不可侵犯的樣子。當國君臨朝時,他則恭恭敬敬,威儀適當而合乎禮儀。

日常生活中的孔子,對飲食要求得很精細,所謂“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米飯是養生的必需品,最好精致而白皙;魚和肉類最好切得小一些、細一些,因為切得太大,難以咀嚼,不合衛生。飯太熱、太濕的時候,不吃;魚肉變味了或腐敗了,不吃;食物的顏色跟平常不一樣,不吃;食物有怪味惡臭,不吃;烹調失宜、不生不熟的食物,不吃;不是三餐正常的時間,不吃;街上買來的現成的酒菜,可能不衛生、不幹淨,不吃。即便飯桌上肉類很多,也不能食用超過平時的量。喝酒雖沒有定量,但不能喝醉。不管吃任何東西,都保持定量,絕不多食。薑能除穢惡、驅風寒,所以要經常備著,飯後也不撤去。

祭祀後,分配到的肉,要馬上分送給別人,不能留到隔宿,因為會腐敗,有礙健康。

孔子在吃飯的時候,絕不說話,必須保持肅靜;睡覺的時候,也是如此。

雖然有時候吃的是粗飯、菜湯,孔子也會先拿出一部分祭祀先人,而且態度恭敬嚴肅。

如果遇到朋友不幸死亡,沒有家屬親人料理喪葬事宜時,孔子就會主動地負起殯葬的責任。

朋友有所饋贈時,除非是祭肉,否則即使是貴重的車馬,孔子也絕不拜受。不接受禮贈是孔子剛直的表現,獨獨可以接受祭肉,則是因為這表示敬重朋友的祖先。

孔子睡覺時,不挺直四肢仰臥,因為他覺得這樣的姿勢像屍體。

孔子平時在家裏時,儀容整潔,卻從不故意裝出肅穆的樣子,態度上也很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