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趁著大家不留意的時候,雲海問她。
她輕輕皺了皺眉頭,看著雲海,雲海便說:“青槐那天晚上給我打電話,讓我收下一筆錢,然後用那筆錢送你去法國念書,還交待了我不準我把事情告訴你。”
“他要讓我去法國嗎?”她苦笑。
“他是這麼說的,我問他發生了什麼,他也不說就掛斷了。”雲海低聲問,“要不,我把他約出來,大家坐下來慢慢聊?”
“如果他讓我走的話,我就走吧。”她悵然一笑,點頭說,“現在爸爸醒了,紀叔叔也出院了,我這個半吊子的公司負責人可以功成身退了,現在我隻擔心自己那個更名申請的事,不過已經交給範安東去辦了,他做過的事,沒有不妥當的,應該不會有問題。”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你們兩個到底怎麼了?有問題是不是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雲海又說,
“我就算留在這裏,我們之間也沒有可能了。”她搖搖頭,逃跑,是她躲避現實最好的方法,去法國,好像是她現在唯一出路。
就在她為失戀神傷的時候,夏青槐已經開始了挽救八珍堂的行動。
在陸湛的授意下,湯料及時恢複,歇業不到一個禮拜,全國的範圍內的八珍堂陸續恢複營業,幾天之後,國外的麵館正式恢複營業,自此八珍麵館全線恢複營業,這是融入了普通老百姓的日常生活的美味,恢複營業之後,生意並未受到影響,也從正麵直接印證了八珍湯的魅力。
夏青槐完成了一個讓眾人咋舌的舉動,在董事會上,他一直在不停地玩手機,百無聊賴地看雜誌,加上範安東略帶曖昧地向大家介紹他就是陸湛欽點的乘龍快婿,幾個董事平日裏有說話權,又都很囂張,現在看到一個比他們還要囂張的人,哪裏能服氣,要麼就是暗示他隻能靠裙帶關係任職,是吃軟飯的男人,要麼就是質疑他這一年來在外的名聲不過一場虛空而已,夏青槐一概不理不睬。
幾個人沒有辦法,於是就搬出各種疑難問題來刁難他,誰都沒有料到,被成為商業奇才的夏青槐居然一聲不吭,全都丟給紀雲,紀雲哪裏能接得住那種無中生有、吹毛求疵的問題,幾個回合下來,又開始呼哧呼哧喘粗氣,至於範安東,他雖然對法律條款精通,對股市和投資卻根本就是一竅不通,自然被問得啞口無言,隻能向夏青槐求助,夏青槐儼然沒有聽到一樣,隻顧埋頭擺弄自己的手機。
所有的人都在懷疑夏青槐這麼做的動機,其實在接觸夏青槐之前,就有人收到風,消息靈通的董事們早已經把夏青槐打聽了個清楚,夏陸兩家恩怨已經被媒體大肆報道,早已不是什麼秘密,陸湛居然啟用了自己的仇人的兒子來掌管大權,鬧不清楚他們搞什麼,心裏早就懷疑陸湛把女兒嫁給他換湯譜原方,至於夏青槐接手八珍堂之後隻管麵館兒不管股市,早已經傳得沸沸揚揚,想來他對公司盡心盡力,也不過掩人耳目而已,
加之他那個吊兒郎當的態度,談不攏是自然。
之後紀雲替他鋪墊,約幾個董事出來談事情,他還是一個德行,該吃飯吃飯,該喝酒喝酒,讓人提氣的話,一句也不說,眼看複牌在即,已經風雨飄搖的八珍堂怎麼還經得起他這一番折騰,上來就把董事們全給得罪了,要知道,小股東也不過都是些牆頭草而已,根本無足輕重。
紀雲心裏著急,連夜給在瑞士的陸湛連著打了三四個電話,火急火燎地將這裏的情況和夏青槐的說得很清楚,心想著陸湛一定會急著跑回來主持大局,狠狠地教訓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誰知道陸湛非但不著急,還反過來勸他身體不好不要太著急,說起夏青槐,他也隻有一句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已經全權交給他負責就該完全相信他。
紀雲脫口而出,問陸湛,就由得這個小子敗光你的全副身家嗎?他很有可能是想用這種辦法向你報複!畢竟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他的“殺父仇人”!
陸湛卻笑,這樣也好,我們八珍堂因為夏家的湯譜而發跡,現在因為夏家的子孫而頹廢,也算是有始有終。
紀雲隻能幹著急。
事實上幹著急的人也不止紀雲一個,作為公司的執行董事,夏青槐每天什麼都不做,就隻是在辦公室裏的閑晃,偶爾打兩個電話,也是無關緊要的,反正看著他的表情都不像是談正事,隻要是對公司有心的人,沒有不著急歎氣的,但因為陸湛給了他全部的支持和信任,所以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改變他,公司稍稍年長的老臣子去找他,好言相勸,他也隻是聽,隻是笑,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