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尼有一米八九的大高個，可憐的葉子振不到一米七，又矮又瘦，站在波尼身邊就是個小孩子。波尼瞟了一眼，對她笑道：“你怎麼會有那麼醜的朋友？”
“說什麼？這個洋鬼子說什麼？”葉子振看到波尼說看他又跟她說話，立刻抬頭問她。
葉子振這輩子也沒有辦法相信的事，整天嫌棄別人的人，居然有一天也會有人說他醜。
帶著葉子振從波尼的公寓出來，葉子振問她：“不是說你們家的八珍麵多好吃多好吃嗎？要不我們去吃一次吧，我還沒吃過那麼便宜的東西呢！”
不知道他是不會說話，還是存心奚落，她帶他去了一個口味很地道的小餐館。
點了兩份牛排，加了幾個配菜，她低頭切盤子裏的牛排，再抬頭就看到葉子振癡癡地看著自己，她皺起眉頭，低聲說：“你能不那麼惡心地看著我嗎？”
“對了，你剛剛那麼激動，和那個洋鬼子說些什麼？”葉子振挪動椅子坐到她身邊，一臉八卦地問她。
“你不是拍手了嗎？還以為你聽懂了。”她喝下一口湯，清淡新鮮，這是她喜歡這裏的原因。
“我就是覺得你長得那麼漂亮，又能那個樣子說話，太有氣質了。”葉子振含糊地點了點頭，嫌惡地看著盤子裏的牛排。
這算哪門子歪理！
她剛往嘴裏送了一口湯，葉子振就又問：“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去過韓國整容了？”
險些被嗆死，她用力咳嗽著，臉被漲得通紅，葉子振忙殷勤地打算過來幫她拍背，被她直接拒絕了，有些失望地把手縮了回去，然後又討好地說：“你一個人在這邊生活，習慣嗎？”
“什麼叫我一個人在這邊生活？”她隻覺好笑，這個家夥拐彎抹角，到底在說什麼！一點兒頭緒也沒有，雜亂無章，真懷疑是不是他也吸了大麻頭腦不清楚。
“你有別的男朋友了？”葉子振忽然打了個嗝兒，兩隻眼睛立刻就瞪了起來。
“你真的夠了。”她今天已經夠累的了，還得應付他這些稀奇古怪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想法。
“沒關係，沒關係。”葉子振自己釋然，將椅子挪開，傻笑起來。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熱辣辣的太陽，掏出一張紙巾準備擦去額頭的汗，葉子振將身上所有的口袋全都翻了個邊遍，終於掏出來一塊兒疊得整整齊齊的小方巾，然後遞給她：“別用那種紙，纖維那麼粗，把你的皮膚都磨粗了，我媽說了，女孩兒家不比男人，要特別小心保養才對。”
“你今天有什麼不對？”她用紙巾擦去汗珠，並沒有接他的方巾。
“沒有啊，我挺好的，挺好的。”葉子振傻笑著將方巾放進自己口袋裏，低聲說：“如果你想吃地道的法國大餐，我可以帶你去我住的酒店，做得還不錯，吃一頓飯好好幾個小時，還有人彈琴呢！你一定會喜歡的。”
“不去。”她頭也不抬。
“幹嘛總和我唱反調？為什麼我的意見你都不喜歡？”他顯得有些小傷心。
“不是不喜歡，是不值得參考。”她已經吃完盤子裏的牛排，喝了一口湯，放下叉子，甜品是草莓布丁，柔滑香甜的誘惑總是讓她沒有辦法拒絕，她吃了一口布丁，回頭看著遠處，蹣跚學步的小孩兒搖搖晃晃走到雕像邊，吃得肚滿腸肥的鴿子，氣派地踱著步子走在路上覓食，穿著熱褲的美女露出兩條修長白皙的****。
過了好久才意識到一旁的葉子振也不說話了，安靜得反常，回過頭去，隻見他隻盯著自己看，還不是吞口水，她哼了一聲，下意識低頭看自己的胸口，穿著剛過膝蓋的背心裙，外麵還有一件薄薄的麻線小外套，不算暴露，。不得不第二次提醒他：“不要用這麼惡心的眼神看著我！”
葉子振吞下口水，咧嘴笑起來，然後又一本正經地靠過去，用手扶住她的手，鄭重其事地問：“辰星，我們一起生過死過，你還記得嗎？”
“你想我吐嗎？拜托不要做那麼有違自然的舉動，說那麼電視劇腔調的話！”她推開他的手，用力拍了拍被他碰到的手背。
葉子振看起來傻透了頂，但卻笑得人直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