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接受我嗎?”他嘴裏塞著一個培根三明治,滿臉都是沙拉醬。
她搖頭。
“為什麼!”他開始鬧脾氣,將三明治砸在桌子上,“你想一想,這個世界上。”他用手敲著桌子,激動地說,“還有我這樣對你好的男人嗎?找不到了嘛!還有比我更有錢的男人嗎?找不到了嘛!還有比我更有情趣的男人嗎?找不到了嘛!”
這樣的自問自答,葉子振將自己推上了巔峰。
她卻隻覺好笑,這和一個小孩子有什麼分別,為了得到不惜忍辱負重,一旦失去就鬧脾氣。
“別總是笑,有話就說。我家裏所有的房子你都可以隨便住,我的錢你可以隨便花,我的傭人你可以隨便使喚,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買給你,哪怕你想去太空旅行,我也可以陪你去。”葉子振急了,直接伸手抓住她的手,“你還記得我們在冰庫裏差點兒死掉的事嗎?”
她點頭:“不要著急,剛剛我就說過了,我全都記得。”
“那就好。”葉子振用手拍了怕自己的胸脯,然後傻笑道,“你的手真滑,又軟又白嫩,是我摸過最好摸的手。”
如果這算是盛讚的話,她可擔當不起,天知道他都摸過些什麼樣的女人。
不覺心動,隻覺好笑。
葉公子追女人的招數的確夠震撼,上來就是我給你全世界的架勢,難怪想要什麼女人都可以手到擒來。
不過,她除外。
並非她比尋常女人更有氣質,而是更為幸運,爸爸給了她一個富裕的生活環境,雖然比不上葉家顯赫,但也是從小不缺衣食,沒有生活煩惱的人,九嬸悉心照顧,雲海無微不至地保護,姑媽苦心教育,即便沒有古堡也早就是公主了。
所以,對葉子振說的那些,並不覺誘惑。
其實她現在還沒有起身離開,就是看在自己和葉子振友情的份上,她知道他隻是被寵壞了的小孩,不是心腸惡毒的人,或許這才讓他誤會。
所以,她微笑著說:“子振,你是個好人,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我們之間不可能。”
“為什麼?”他哭喪著臉,有些煩躁地用叉子戳著麵前的一個三明治。
“我們是朋友。”她說,“是兄弟,是哥兒們,你說的。”
“我說的都是屁話好嗎?”葉子振搖著頭說,“我承認當時我瞎了好不好,現在我要收回那句話!你出去打聽打聽,有那個男人能和你這種火辣的尤物做兄弟,做哥兒們的?”
他一邊說,一邊用眼睛瞟她的****。
她隨手將一個麵包片扔過去砸在他臉上,無奈地苦笑,自己穿得那麼保守,隻露著一個脖子和半截手臂,他居然也能說得出這樣的話來!還敢用那種眼光看她!
葉子振用叉子擋開了麵包,然後齜牙咧嘴地問:“是不是因為那個什麼槐的?你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最近又攪和在一起了?”
她瞪著他。
他便大度地搖搖頭,擺手說:“算了算了!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也不會追究的,隻要以後死心塌地地跟著我就行了。”
她笑起來,搖著頭低聲說:“葉公子,你是不是中暑了?一整個早上都在胡說八道!都跟你說了,我們不可能!”
“我讓人收拾你那個什麼槐的。”他咬牙。
“如果是這樣的話,要記清楚,他叫夏青槐,是最頂尖的操盤手,投資專家,現在是超過五個上市公司的製執行董事,目前在八珍堂坐鎮。”葉家在她麵前逞威風還行,在夏青槐那裏,占不到什麼便宜的,尤其現在八珍堂兵強馬壯更勝從前。
正如紀雲所說,一個企業最怕的就是更換核心人物,很容易就老馬失蹄,而這一次爸爸做得漂亮,找到了一個各方麵都相當出色的人物,最厲害的是,因為祖傳湯譜的關係,夏青槐把八珍堂看得比任何人都重,所以,最後的贏家是爸爸陸湛。
她不喜歡這種分析,充滿了銅臭和陰險,不過心裏也明白,要成就一個企業,這些都是必經之路。
“哎!不要這樣啦!”葉子振語氣鬆了,嘟著嘴撒嬌道,“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別認真!我知道你一輩子也不想提起他了,是我的錯還不行嗎?”
她才該歎氣,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一旦挑明,就隻剩下兩條路走,要麼接受,要麼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