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被扔進水裏,她的高跟鞋不知道上哪裏去了,兩隻腳在不停地踢水,即便會遊泳,也顯得有些慌張,天很熱,她還是打了個冷戰,先前漂亮的頭紗一沾到水全都濕透了,裹在她頭上,似乎有千萬米,怎麼拉也拉不開,更顯慌張,她在水裏撲騰了幾下,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這回死定了!
近在咫尺的夏青槐跳下水,快速遊到她身邊,伸出手來,用力扯住她的胳膊,將她從水中扯出來,再喝了好幾口水之後,她終於可以自由地呼吸了,她拚命地咳嗽著,雙手自然地攀在他脖子上,一如以往。
池水很深,足有一米九,她將雙腿非常自然地圈在了他腰上,有些習慣是入了骨子的,即便分開了再長的時間都沒有辦法生疏。
她差點兒被淹死,以至於把所有的緊張都徹底拋開了,之前的擔心也全釋然了,除了咳嗽,她並沒有意識到夏青槐已經看到了她的臉,正快速地扯掉裹在她頭上和上半身的頭紗,過程太過激動,以至於連她的上衣扣子都扯開了,露出白馥馥的半部香乳,隱藏在粉白色的蕾絲內衣裏,原本還有些顏色的,入了水幾乎成了透明的。
她的身體緊緊地貼著他****的胸口,熱辣辣的體溫熨燙,讓整池的水也開始有沸騰的感覺。
他眯起眼睛抬起她的下頜,盯著她的臉,看了又看,眼神從額頭到下巴,從眼睛到鼻子,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這才是新婚夫婦該有的姿勢,她努力調試自己的羞澀,因為靠得太近,又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有些不舒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前胸,忙伸出手去,輕輕地拉起豁開的衣襟,用手捂住。
他捏得她下巴生疼,她條件反射似的輕輕地搖晃了一下頭,卻還是沒有掙脫他鐵鉗一樣的手,他好像要把她的下巴捏碎一樣,兩眼水汪汪的,她都能在他墨色瞳孔中照見無比的狼狽的自己,她有些不知所措,所有人看到自己的時候眼神中都有驚豔,有差異,有讚美,可是他為什麼隻有憤怒。
想吃人的憤怒。
這太可怕了,她被他看得心驚肉跳,認識他那麼長時間,他從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自己,就算是看到了季林,他暴怒也不如現在冷漠來得可怕,透心寒涼。
“你是陸辰星?”他終於問,語調中沒有任何的溫度。
“是的,我是陸辰星。”她如是作答,眼波流轉,試圖得到一點點的柔情來安定自己的心。
他並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忽然放開她的下頜,兩隻手用力拆開她圈住他的腰的雙腿,把她往一邊推開,快速遊向岸邊,剩下錯愕的她獨自費力浮在水麵上。
他一連串的動作,放、拆、推,狠狠地在她心上劃了一道口子,他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
“胖子,你去告訴酒店的經理讓他找人把這裏盡快全都收拾好!順便再幫我開一個帶客廳的套間。”他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毛巾,隨意裹在身上,向範安東招招手,“範先生,你過來一下。”
範安東放開和自己糾纏在一起的玉澤南,走過來。
“十分鍾之後我在房間裏等你和,她。”他轉身,用手指指了指池子裏的她,好像完全不認識她一樣。
這是她沒有見過的夏青槐,冷靜幹練,任何事情都在控製之中,所有的人都在他眼中,都是一個簡單的方程式,隻要他動動手指,自然就得到所有的答案。
她怔怔地看著他,不知道身在何處。
胖子蹲在遊泳池邊,偏著頭將她看了好幾遍才試探著叫她:“小凡,是你嗎?小凡?”
連回答的機會都不給她,夏青槐拖住胖子的手就向外走,嘴裏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胖子呆愣了幾分鍾之後,灰溜溜地離開了。
玉澤南儼然死了一半,躺在鋪滿花瓣的草地上,用手捂住臉,夏青槐青筋暴現,但卻一句話也沒有說,甚至頭也不回,誰也不搭理,直接上樓去了。
工作人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把給他們預留的婚房給打開了,這是一個豪華的總統套房,樓上樓下一共兩層,大床在一樓,寬敞得像個籃球場,上麵鋪滿了花瓣,他徑直走進浴室,將門反鎖了起來,坐後一部電梯過來的她,手足無措地看著他將自己的關在浴室裏。
範安東用力撓了撓頭,低聲笑道:“沒事,我在這裏呢!你先去洗澡,我找人去幫你們回去取兩套衣服過來。”
其實範安東並沒有要逃跑的意思,但這個念頭從出了大門之後就一直難以遏製地瘋長,他搖了搖頭,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她咬著嘴唇站在鏡子前麵,鏡中的女人長發及腰,唇紅齒白,皮膚嬌嫩,五官嬌俏,****半露,纖腰盈可一握,雙腿修長,輕薄的牛仔褲遮不住蜜桃臀的豐腴,不敢說傾國傾城,卻也是個美人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