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槐!婚內也有強奸!”範安東走過去,擋在前麵,看著他。
他冷笑著回頭看她,所有人都在為她接下來的際遇擔心,唯有她看起來超然,一副安心受死的模樣。
他討厭這種反客為主的表演!欺騙了他的感情,還在關鍵時刻推他入火坑,現在反倒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樣,這個該死的女人!
“你應該提醒她,而不是我,一個連自己簽了什麼文件都不知道的女人,任何時候都要小心警惕,想要與獸同眠,就得小心野獸傷人,路是你們自己選的,就算不想走也得走下去!如果陸湛要他女兒自由,轉告他一聲,用八珍堂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來換!否則的話,我到死也不會離婚!而且每天晚上都虐待她!”
乍一聽來夏青槐不算貪心,百分之三十隻是一個很少的部分,現在爸爸陸湛對公司的持股量是百分之百,但所有人都親眼見識過夏青槐的手段,自然知道這樣的持股量足以讓他把整個八珍堂翻過來。
“陸先生交代過,嫁給你了,就是你夏青槐的人,想怎麼辦就隨你高興。”範安東一邊苦笑,一邊從包裏拿出手機,把手機遞到她麵前,無奈的說,“陸老爺子真乃神人,都趕上諸葛亮了。”沒有人知道作為大律師的範安東說這話的時候心裏有多虛,一個女人的幸福甚至是性命,就是這麼一句話把回頭路給堵死了,這真不像是素來心疼女兒的陸蘸會說的話,為了立證自己的清白,他必須把手機拿出來給她看清楚。
她定睛一看,果然是爸爸的手機號碼,發短信的時間是半個小時之前,正是當時鬧得最凶的時候,一定是範安東給他打了電話,這就是他回答的結果,範安東說得一字不差,前麵還有一小段話,大體意思是如果出現現在這樣棘手的情況,就這麼說。
除此之外,還有三個來自同一個號碼的短信,正想細看,夏青槐怒不可遏地拖住她就往外走,呆滯的胖子憋了大半天,終於吐出一口氣:“怎麼跟看電影似的!”
範安東追到門口,朝站在電梯口的兩個人鞠躬微笑:“兩位,新婚快樂!百年好合!如果實在過不下去,記得找我!保證雙方都滿意。”
她渾身酸痛,手臂上已經留下了兩大片青紫,先是胖子抓住她把她扔進遊泳池,後有夏青槐將她從水裏拖起來,全都是落在她那雙可憐的胳膊上。
身體山的不適尚且拋開不談,她從沒有想過,和夏青槐在一起,居然會有那麼不舒服的情況,他滿腔怒火看樣子要全部傾斜在她身上,她卻無力辯駁,甚至連求饒都不可能,心裏有一點點無奈,事情怎麼就眼巴巴地到了這個地步上去呢?她到現在為止,才知道爸爸一直在做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任何自私的成分,包括把公司交給夏青槐,讓她離開這裏去法國念書,還煞有介事地告訴她,夏青槐會忙到沒有時間交別的女朋友!
從把她“賣給葉子振”到威脅說要收拾夏青槐,逼她一個人千裏迢迢,拚了命跑回來,根本就是從一開始就設計好的,環環相扣,完美至極,他要撮合夏青槐和自己,要把夏家的東西全都還給夏青槐,之前自己一直擔心,夏陸兩家一直對立,自己卻和夏青槐相愛,一定會添麻煩,現在才知道,對於爸爸來說,因為她和夏青槐有感情,所以他才順理成章地促成好事,也算圓滿。
在投資上,丈夫夏青槐是具有當之無愧的商業奇才。
在謀劃上,爸爸陸湛是深謀遠慮的強者。
現在才知道,唯獨自己是個十足的傻瓜,被蒙在鼓裏,一直自己疼,自己難受。
電梯來了,他扯著她走進電,始終死死地抓住她不放,她幽幽的說:“放開我,我不會跑的。”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不為所動,抓住她手臂的力量也越來越重。
她沉默,低聲說:“青槐。”
“我說了,不要和我說話。”他冷冷地說。
硬生生被塞進他的車子,車山還放著她買的那個透明的水晶香水座,圓潤潤的造型可愛討喜,就連裏麵的淡藍色香水也是原來的樣子,一樣的香味,一樣的坐墊,所有的東西都是一樣的,唯一不一樣的,是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更親密卻又更疏離。
他咬牙發動車子,正要往前開,玉澤南忽然出現在車前,伸手雙手擋住了去路,跑到他車窗前,用力拍打著窗戶,大聲喊:“你要幹什麼?青槐!青槐?快放她出來,有話好好說,你不要傷害她!”
這多少有點兒讓眼前本就進展的氣氛變得怪怪的。
他沒有搭理玉澤南,冷冷地問:“你和他,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