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這種表情,我的話很難以置信嗎?我真是禁欲族。”他拍著胸脯梆梆響,齜牙咧嘴地笑。
她輕輕地搖搖頭。
他長歎了一口氣,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才又說:“是真的,其實我曾經受過很嚴重的傷,那個,不行。”
她剛好喝下去半杯水,一下子全嗆了出來,大聲咳嗽起來,一邊咳一邊拍著胸脯,滿臉通紅地看著他。
“我沒開玩笑!幸虧你沒有答應我!不然的話,我們有的煩了!”他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想了好久,才又小聲說:“那個,對不起。”
“不要總是和我道歉,我該和你道歉才是,當時我太衝動過來,就沒有想過該按照順序來的,結果一個激動,就把順序打亂了,你還記得在非洲的時候,我不是打算和你求婚嗎?在結婚之前,我說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其實當時我就是想告訴你這個來著,因為我的曾經受傷,所以我不能做那個,可你也知道,這種事很難開口,所以一直耽誤,還錯過了最佳時機,後來一看到陸叔叔我就激動了,都沒跟你說這個就直接開口求婚了,之後我也很懊悔。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司徒博宇說的這些,看起來不像是假的,她將信將疑地坐過去,輕輕的拍拍他的背。
這種事,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安慰人。
“嗨!你就為這個還專程大老遠跑過來?太遭罪了!得了,沒事兒!就別放在心上了,我們本來就不合適,現在是撥開雲霧,撥亂反正了,多好!”司徒博宇主動伸出手來,握了握她的,然後站起身笑道,“完雯也該醒了,要是醒了看不到我,又該哭了,我就不陪你了。”
他一邊站起來往後退,一邊笑著用手在牛仔褲上擦手汗:“有事兒就給我打電話,我還是會和以前一樣過來幫忙的,隻要你不嫌棄我。”
她左看右看,他都不太像個不能人道的家夥,昂藏七尺,充滿了男性陽剛,那態度看起來也相當曖昧,搞得她都不知道他說得是真還是假。
隻能無奈地送他到門口,然後揮手告別:“謝謝你,博宇。”
“沒什麼好謝的,我們還是朋友,對吧?”他露出一口白皙的牙齒,不小心在地毯上絆了一下,險些摔倒。
“對,我們一直都是朋友。”她想向前伸手去扶他,他踉蹌了一下,然後自己站穩了,輕輕笑,逃跑似的鑽進電梯,衝她擺手,然後就迅速關上電梯門。
這是在做夢嗎?怎麼事情會如此順利?她還以為,會有一番痛徹心扉的決裂或者告白什麼的,現在更像是一個鬧劇,無意中撕開了他心裏的一個大傷口,然後又是一陣匆匆地告別,弄得她反應不及。
好吧,現在她就是站在樓梯口,呆滯地看著如鏡麵一般的電梯門,身後站在兩個穿著簡便的女保鏢,麵麵相覷。
“沒事吧?陸小姐。”保鏢往前兩步,拉住她的胳膊。
她回頭怔怔地一笑,這種情況,有事的不是她,而是司徒博宇吧?她又回頭看了一眼,才低聲問,“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我們一直跟著你。”兩個人顯得有些倉惶,掩飾一樣地笑了又笑。
“幹嘛跟著我?”她有些生氣,這一定是夏青槐的主意。
“不是的,夏先生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怕你遇到危險,現在是,非常時期。”一個紮著馬尾辮,見過兩三次的女孩兒忙解釋。
她哼了一聲,低聲問:“夏青槐在哪兒?”
“在國內。”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那好,我現在要去購物,你們兩個就跟著來吧!”她去過一次,深知這些保鏢要讓客戶去逛街得冒多大的險。
果然,兩個人對望了一眼,無奈地苦笑,低聲說出一個房間號。
就在她房間隔壁!
這個家夥!
她徑直走過去,輕輕地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就開了,夏青槐笑吟吟地站在門口,揚起眉頭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問:“有事嗎,親愛的陸小姐。”
她沒辦法形容此刻內心的感受,他生來不是個粘人的人,卻硬生生地讓她逼成一個粘人的人。
輕輕在他肩膀上敲了一下,顰眉說:“你來做什麼?”
“找你。”他露出一個笑,將她一把摟在懷中,低聲問,“想到對麵的街心公園去逛逛嗎?我們還有。”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軟軟一笑,“三個多小時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