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車有房有存款,孟君謠已經過得比這個城市裏一半兒以上的人還要好了,她想不透這樣一個事業有成的強勢女人,還會被什麼要挾?
“不用了,這兩天公司裏的事很忙。”孟君謠這就起身,連忙將插在手上的針管拔了下來,這空當,她瞥見孟君謠手上戴著一隻定製的鑽石款手環,這款手環去年相當流行,最便宜的也要上百萬,光是上麵的鑽石都有十九顆。
孟君謠雖然不缺錢,但也不至於到可以花上百萬買定製手環的地步,而且看起來,這款手環還是最高配置的那一款。
這也許正是孟君謠不停打胎的原因。
白領收入再高,也隻是一個打工族,收入有限,可如果找到了靠山,就完全不一樣了,真是沒有想到,當年姑媽一再誇獎其人端正的孟君謠,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攀附權貴,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對於任何一個有錢男人來說,她如今這樣的姿色,隻怕也拴不住什麼了,忽然覺得孟君謠很可憐。
“我隻是想幫忙而已。”她說。
“隻要替我保守秘密,就已經是最大的幫忙了!辰星!我求你!”孟君謠從沒有這樣低聲下氣過,就連第一次和姑媽到陸家來也沒有這樣。
“那好吧。”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回答這三個字,想了又想,還是補充道,“如果有需要,你可以找我。”
孟君謠默默地點點頭,目送她到門口,便又忙喊住她:“辰星。”
她停住腳步,回頭看著孟君謠。
孟君謠擠出一個笑:“聽我一句勸,離開夏青槐。你和他,不會有好結果的。”
她皺起眉頭,盯著孟君謠看,不是因為她如此莽撞地開口幹涉自己和夏青槐的關係,而是孟君謠居然和玉澤南說的話一模一樣,這一點,充分證明本人應該知道點兒什麼。
“為什麼?”她問。
“世間的事,哪有什麼為什麼呢?你不要多問了,辰星,趁著還有機會,快離開吧!像你之前一樣,雲遊四海,又瀟灑又自由,對不對?”孟君謠期許看到她表態,記憶中的陸辰星,隻要別人好言相勸,總是能從善如流的。
“別想著用那麼高深莫測的方法來說服我。”她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躺在病榻上的孟君謠,笑道,“如果你不告訴我的事情的原委,我又憑什麼相信你呢?”
孟君謠意識到自己好心闖禍的時候,她閉上了嘴,喃喃地說:“你也可以不相信我,我並不是想在你那裏得到什麼,隻是感激你們陸家這麼多年對我的扶持和栽培,總之,我不會說任何事的。我隻有那麼一句話。”
說罷,便死死地將眼睛閉了起來。
她走?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要她走?
玉澤南開口讓她離開,說是不願意看到她和夏青槐在一起,如今孟君謠讓她離開,對理由卻是三緘其口。
是不是代表,留下來的那個人,比較危險?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根本不能走!
想了一想,總覺得這件事很蹊蹺,便直接撥通了玉澤南的電話。
電話通了,接連響了兩聲,他接了起來,聲音顯得很疲憊:“你又想幹什麼?”
“到底為什麼要讓我走?”她問。
“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相同的話,我沒有興趣說兩次。”他說。
“我問你,你是不是打算利用我對夏青槐做什麼?”她心裏充滿了憤怒。
“我的要求達到了,我就離開,這是我說的。”他顯得相當堅決,“你不走,就有人接二連三地倒黴,你自己衡量。不要為了這種小事給我打電話,還有,別跟那個孟君謠走得太近,你是小綿羊,她是大老虎,別傻乎乎送到人家嘴裏去!”
電話毫不猶豫地掛斷,她吃驚,該死的玉澤南,他一直都找人跟著自己!連自己送孟君謠來醫院他都知道!
有被人脅迫的大老虎嗎?
她腦袋裏一團亂,輕輕地靠在牆壁上,沉沉地想著。
孟君謠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來了,扶著她的肩膀,低聲說:“真的,辰星,你走了,對夏青槐也是一種保障。”
“你說什麼?”她反問。
孟君謠捂住她的嘴,靠在她耳邊低聲說:“他要的是八珍堂。”
他?
玉澤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