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隻管說我,我的意見呢?你不想要聽了,是吧?”趙世竟佯裝生氣,猛地攤開手,徑直往前走。
“你不就是要讓我去找孟君謠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她咧嘴笑。
趙世竟停住腳步,猛地回頭看她,低聲說:“你猜到了?”
“傻子才猜不到!”她笑著搖頭,現在唯一明顯的線索就是孟君謠了,還有什麼好奇怪的?
趙世竟盯著她:“你以為我和你一樣那麼簡單,隻會看表麵嗎?做了那麼多年的私家偵探,你以為白做啊?”
“沒事兒,你現在要是想說就開口,不想說的話,我也不勉強了,反正過了今天,你會專門跑到我這裏來說的。”她衝他擠擠眼睛,“話說你怎麼那麼有眼光,聽說有大財團看中了那塊兒地,你的房東居然當真了!害得我幫忙買下來,賠了好多錢。”
“你和岑娜真是一家人!”趙世竟搖搖頭,無奈地看著她,然後從包裏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她,低聲問,“你有沒有看過這個人?”
她接過照片,努力回想,照片很暗,什麼都看不清楚,隻有一個壯碩的背影。
“我不知道,根本沒有辦法確定。”她用手指了指那張照片上隻有指甲蓋大小的人物背影,低聲笑道,“不過我肯定這個男人應該上了些年紀,而且很有錢。”
“你們女人真是有千裏眼,居然隔著這麼遠,單看一個背影也知道他有沒有錢!嗅到銅臭味了,是不是?”趙世竟開玩笑。
“你看這個。”她指了指對方的後背。
趙世竟把眼睛湊過來,看了好久,搖頭說:“沒什麼。”
“這是一個特別的牌子,在歐洲很流行的外出服,是商業套裝係的,價格不便宜,算得上是真正的低調奢侈品,而且,這是正版。”她輕輕地點點頭,“隻有正品的圖案,才會在夜裏反射淡淡的光,這個人到處都是模糊的,但背上的那個老鷹圖案,看得清清楚楚!而且看起來一點兒褶皺和斷開都沒有。”
“哇!看不出來。”趙世竟嘖嘖地稱讚,“別說是,你爸爸送你去外國浪費那麼多錢念書,也不見得全都是浪費,關鍵時刻還是有些用的。”
她哭笑不得,便笑道:“你知道這件夾克讓我想起什麼嗎?”
趙世竟收起玩笑的表情,看著她。
她低聲說:“那個時候我爸爸病重,我去夏叔叔的骨灰龕裏取湯譜原方,在中途的時候有個人想殺我,他帶著麵具,可是我看到了他的鞋子,那是專屬定製的高端皮鞋,同樣是講究生活質量的男人,差不多的年紀,喜歡的東西也一樣。”
“這件事還需要考究,我不知道這個男人和上次差點兒用車撞死你的那個男人是不是同一個,不過我能告訴你,那個男人是孟君謠的姘頭。”趙世竟語出驚人,尤其是姘頭這個詞讓人不太舒服,孟君謠還未婚,她瞥了一眼趙世竟,趙世竟便笑,“我們又不是生活在封建社會,男人和女人不就那麼一回事,現在誰還會盯著你這個,所以說,如果不是見不得人的姘頭,又怎麼會約會和搞秘密間諜活動似的,偷偷摸摸,連車子都要轉好幾趟!”
“我們都知道她有男人。”她將那張照片放在自己的包裏,抬頭看了趙世竟一眼,低聲歎了一下。
“你想好要怎麼對付那個女人了嗎?”趙世竟看著她笑,如果孟君謠的姘頭真是上一次打算殺她的人,孟君謠就和這一次事件脫不了幹係!為陸家工作了那麼久,從八珍堂的普通小員工到掌握整個公司人脈的人事部經理,她的確能做很多事。
誰都不喜歡吃裏扒外的人,但她總覺得孟君謠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壞,至少,在那個關頭,她還主動開口勸她離開。
“想好了。”她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清醒。
“怎麼辦?”趙世竟看著她笑。
“你們兩個很聊得來。”夏青槐走過來,挽住她的腰,低頭看著她,“公司裏有事,我回去看看。”
“出什麼事了嗎?”她這才想起來,隻顧著自己家裏的事,倒把八珍堂的事忘了跟他說,不過看樣子是不必了,他應該早就知道了,於是便直接問,“是不是我什麼地方沒有做對?”
“你做得很好,好了,你回家去,我很快就回來。”他的表情看起來很平靜,但經曆了一場鬧劇,他還沒來得及回趟家就隻要直奔公司,用腳趾頭想,也一定是發生了大事。
她還想多問兩句,他已經匆匆離開了。
趙世竟用手在她麵前輕輕地拍了拍,咧嘴笑道:“你是望夫石嗎?繼續剛才的話題,你打算把孟君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