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憂眨了眨眼睛,在胸腔內哼了一聲,似乎在說:“這還差不多。”
這時候,納蘭無憂討好似的摸了摸小憂的頭,道:“走吧,我們回去吧。”說完後,就以迅雷之勢翻身騎上了小憂的肩膀。小憂重重哼了一聲,又用力甩了甩,似是極不情願背著納蘭無憂,納蘭無憂便說道:“還想不想每天吃果子了?”
小憂一聽,登時便老實了下來,然後前腿邁出,似是又不甘心就這樣被納蘭無憂威脅了,於是身子猛然側了下,納蘭無憂沒抓緊,險些掉下來,好在小憂及時擺正了身子,納蘭無憂狠狠地揪了一下小憂後頸上的毛,道:“叫你······”
還未說完,他忽然停了下來,對小憂噤聲道:“安靜點小憂,那邊似乎有什麼動靜。”
小憂立即安靜下來,納蘭無憂從小憂身上輕輕落下,躡手躡腳地向前走了幾步,然後俯下身子,趴在地上,耳朵貼地,聽了片刻後,自言自語道:“難道有什麼人在打鬥?”說完後,起身循聲而去,小憂也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走了不大時候,納蘭無憂輕輕翻過眼前的一堵巨石,接下來,他便如同石化了一般定定立在了那裏。
月影亂顫,花葉飄香,一個女子,身如雪,顏似玉,正在月下翩翩起舞。
她的手臂柔若無骨,她的腰肢盈盈可握,她的雙腿修長妖嬈,一頭金發宛如燦爛的華錦一般鋪在雪白的肌膚上麵,她的舞步神韻生香,顛倒眾生,納蘭無憂哪裏見過如此出眾的舞姿,隻覺這少女舞著的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她最芳香的年華,是諸神動容的落寞。
隻是,當納蘭無憂反應過來時,他立即羞紅了臉。
原因無他,一是因為眼前的少女並未穿一件衣服,二是因為這個少女就是皇甫瑤。
就在下一瞬間,納蘭無憂立即轉過身,恨不得戳瞎雙眼,然後又見小憂還愣愣地看著皇甫瑤,於是氣呼呼地拉住小憂胸口的鬃毛,將它也拉了過來。
“我等你許久了,納蘭無憂,你太慢了。”皇甫瑤道。
“我我我······你你你······你等我幹嘛?”納蘭無憂吞吞吐吐道。
皇甫呀冷笑一聲,道:“難道你連看我一眼也不敢麼?”
納蘭無憂道:“誰說我不敢······”發現自己說的不對後,他又立即道:“我我我剛才已經看過了。”說完後,呸了一聲,隻覺臉上火辣辣的。
“這是靈宗平常的一種修煉方法,更何況你看到的隻是一個表象而已。”
“你真是太不自重了,瑤兒······不,皇甫瑤,大荒有哪個女子像你一樣的。”
“那是因為大荒女子都不會像我一樣,若被男子看見身子,就要殺了他。”皇甫瑤語氣突變,話語中陰氣*人。
納蘭無憂心中一沉,道:“你這樣做,就是為了殺我?”
悉悉萃萃的聲音傳來,不大時候,就聽皇甫瑤笑道:“無憂啊無憂,你還是太不了解我了,你以為我就是為了簡簡單單地殺掉你麼?我皇甫瑤命賤人不賤,好了,我已經穿好衣服了,現在你可以轉過來了。”
納蘭無憂剛想轉過去,想了想後,又用手蒙住眼睛,轉過身後,先是微微張開指縫,偷偷看了一眼,發覺皇甫瑤真的穿好衣服後,才敢拿開手正視皇甫瑤,但一想起剛才看見的場景,他的耳根又莫名熱了起來。
“你究竟想幹什麼?”納蘭無憂問道。
“既然你今天送了我一份大禮,那我現在也該還你一份大禮才是啊。”皇甫瑤露出罕見的溫柔笑容說道。
納蘭無憂道:“你所說的大禮,是指我今天對你說的那句話?”
“不然還會是什麼呢?”皇甫瑤反問道。
“那句話並不是我一時興起而說的,我納蘭無憂說到做到。”
“‘你若傷我一分,我必定還你十分’,就是這句話?好可笑啊納蘭無憂,你以為你是什麼人,我又是什麼人?”
納蘭無憂雙眼精光閃爍,道:“不錯,你若傷我一份,我必定還你十分,九黎刀傷,連同當年昆侖山的所有記憶,我都會忘記。”說完後,轉身就走,皇甫瑤的冷笑傳來,納蘭無憂忽然停住,冷冷道:“我不會揭穿你屍女的身份,希望你也好自為之。”
皇甫瑤眼神閃動,道:“我會的。”
過了許久,當納蘭無憂完全離開後,皇甫瑤忽然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自言自語道:“你本是要娶我的呀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