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壯壯地娘心疼地看著被病折磨地瘦骨嶙峋的丈夫“羊皮離我們這裏90多裏路呢，你這樣的身子骨怎麼去。”
“沒事的”李懷仁下地走了走，故作輕鬆地說“看我的身子骨騎車走這點路還不是問題，明天一早去，我想後天中午就能回來。”李懷仁甩了甩胳膊“說不定連腰疼的病一塊看好呢？”
壯壯的母親給李懷仁準備著去羊皮看病該帶的東西，煎餅、一包鹹菜，另加一個破瓷缸“去羊皮的路不好走，帶著點吃的心裏有點底兒”壯壯的母親--美娥一邊收拾一邊說，突然她想起了什麼“哦，人家看病不會賒賬吧？”
“也許不會”李懷仁笑了笑“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聽說欠錢吃藥的事情來。”
“咱家滿打滿算不到100元錢了，二嬸的兒子下月結婚，咱借的1000元錢，人家不要，咱也要想法還上。”
“哎——”李懷仁輕輕地歎了口氣“能借的我們都借了，真不知道到時候怎麼辦？我這該死的病”李懷仁一拍大腿，疼地他一咧嘴“拖累了你們娘倆了。”
“看你說的”美娥衝丈夫笑了笑“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隻要有人在還愁還不上賬麼，看好病，咱省吃儉用我想我們會很快還上賬的，再說孩子還小，花錢的地方不多。”
“哎—”李懷仁又輕輕地歎可口氣“我這個從不願意求人的人，也不得不拉下臉來，祈求別人的幫忙。”
“大男人不要整天把歎氣掛在嘴上，這樣不好。為這事我也想了好多天了，病不能不看，二嬸家的賬必須還，能借的咱都借了，沒有地方能再借了，要不…”美娥看了看李懷仁。
“要不怎麼？”李懷仁也看了看妻子。
“咱去李大嘴那裏拿點。”美娥想了想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大嘴那裏？”李懷仁吃驚地看著妻子“虧你想的出來，又不是不知道李大嘴放高利貸。”
“我知道，可是我們不這樣做，又能怎麼做？”
“哎——”李懷仁抱著頭蹲了下來，等他從地上慢慢地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滿眼淚水了，他咬了咬牙“也隻能這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