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撇著嘴,瀧兒不舍得收回視線,揪著紅瞳男子的黑袍,眼淚汪汪。
“嗯?”低低地哼了一聲,紅瞳男子轉身看了沈君言一眼,“以後不許叫她娘親!”
“哦,瀧兒知道了。”看著紅瞳男子變了的眼神,瀧兒縮了縮頭,不甘不願地點了點頭。
“你……”猶豫了一下,沈君言看了看一旁的雲清逸,開口問道:“你為什麼抓我們?如果是擔心我們是壞人的話,我可以解釋,我們隻是誤闖了你們的地方,並不會對你們造成什麼困擾的。”
“這不關我的事。”陰冷地看了沈君言一眼,紅瞳男子隨即轉身,抱著瀧兒離開。
探著頭,瀧兒看著沈君言緊皺的眉頭,安撫地伸著手,“娘親不要怕哦,爹爹是好人,是族長讓人抓娘……哥哥的啦……”
看著紅瞳男子變得幽深的紅瞳,瀧兒吐了吐舌頭,改口,隨即朝沈君言擺了擺手,小腦袋拱了拱,閉上眼,不再說話。
男子沒有說話,隨即,帶著瀧兒不做停留的離開。
抬頭沈君言盯著日光一點點地踱進地牢,又一點點地移開,直到過了兩個時辰,雲清逸才幽幽的轉醒。
睜開眼,有些迷茫地看著四周,隨即看到了一直盯著他看的沈君言,不明所以地朝沈君言咧開嘴笑了笑,驀地驚醒,再次看了一眼四周,又看了看自個五花大綁的架勢,瞬間想起什麼。
笑了笑,“沈君言,咱們貌似被抓了。”
“我知道,不用你說,我也看出來了,睡得還舒服嗎?”沈君言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脖頸,難得開玩笑的問道。
“蒽,還不錯,就是脖頸酸了。”嘻笑一聲,雲清逸眨了眨漂亮的眸子笑嘻嘻的回道。
聳了聳肩,沈君言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再次打量了一下四周,把大致想到的情況說與雲清逸聽:“這裏的確是巫族,應該有一個族長,方才我們見過的那個紅瞳男子是這裏的巫師,功力深不可測。
但是還算是比較無害,我想他們應該是認為我們闖進這裏有什麼企圖,才把我們抓起來的。所以現在要做得,就是想辦法說服那些‘黑頭人’,我們不是壞人。”
“可是他們說的話我們聽不懂,根本沒法溝通?”垂著腦袋,雲清逸把頭向後仰著,望了望明媚的天空,多好的天氣啊,可惜他們卻呆在這個鬼地方。
“他們之中有人聽得懂就行,方才那個紅瞳男子來過,雖然我沒看清他的長相,但是,我確定,他應該不是巫族人。”望著雲清逸有些不解的眸子,沈君言解釋道:“他有一個女兒,長相幾乎和玉麒國人一樣,所以,我推算,他們兩個應該不是巫族人。”
“這樣說來,我們能和他解釋,讓他們和巫族人溝通,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出去了。”眼睛裏泛著亮光,雲清逸樂顛顛地朝沈君言笑道。
搖了搖頭,沈君言的眸子有些黯淡,望了一眼地牢的頂端,“沒用,我剛才有提過,他似乎並不樂意幫忙。”
“不會吧,那我們豈不是要一直困在這裏?”哀嚎一聲,雲清逸閉上眼,狠狠地皺著眉,這種地方,他可是一刻都不想待。
聳了聳肩,沈君言也有些無奈,她也不想待在這個地方,但是,如何出去,現在的確是個重要的問題?
他們想出去是一回事,出不出的去,此刻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腦海裏突然閃過瀧兒晶瑩透徹的眸子,沈君言微微眯了眯眼,按理說,紅瞳男子的眸子是血紅色,為什麼瀧兒的眼睛卻很正常?
百思不得其解,沈君言眉頭皺的更緊了,眼神有些迷離的望著地牢的一隅,嘴角卻驀地揚起一抹自嘲的笑,沒想到她竟然會被再次關到地牢的一天,那一次是什麼時候?
已經很久了,久到她都不知道,呆著地牢的感覺是怎樣的了?眸子裏閃過一抹淒涼,至少現在的情況還是好的,耳旁沒有淒厲的叫喊,沒有隻剩下一片骷髏的骸骨,已經算是很好了。
“喂,姓沈的,你在想什麼?這麼出神?”突然,雲清逸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打斷了沈君言的沉思,笑了笑,沈君言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把頭放在身後的柱子上,微微閉上眼,聲音帶著不知名的味道:“一些往事罷了。”
“嘿!你現在竟然還有這份閑心哦,我看還是先考慮考慮我們下一步如何逃生來得好?”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雲清逸漂亮的眸子無精打采地瞅著沈君言,一臉的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