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至少現在我們還活著不是嗎?”淡淡的開口,沈君言沒有睜開眼,半溫不涼的說道。
“嘿嘿,姓沈的,你要求還真是不高,隻要還活著就行,可是,我要出去這個鬼地方,一刻都呆不下去了。”扯著嘴角抱怨道,雲清逸晃著腦袋,掙紮著試著用內力可不可以震斷繩索。
“別徒勞了,這是用上好的膠皮加上藤蔓慢慢熬製而成的,用內力是震不斷的,而且,你越掙紮就會越緊,除非用密林中特質的一種藥劑,才可以融開。”看著雲清逸徒勞地掙紮,沈君言幽幽的說道。
“你如何知道?”
雲清逸還沒有開口,突然一聲陰冷的聲音響起,嚇了雲清逸一跳,眯著眼望過去,雲清逸死死地盯著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紅瞳男子,低聲的吼道:“喂,就是你把小爺弄昏的,你把小爺給放了?否則,等小爺出去了,一定要讓你好看。”
絲毫不理會雲清逸,紅瞳男子靜靜地走到沈君言的麵前,紅色的血瞳泛著詭異的光,再次開口:“你是如何知道,膠皮必須要用特殊的藥劑才能融開?”
“如何知道的嗎?”聳了聳肩,沈君言靜靜地看著紅瞳男子,若無其事地說道:“隻是幾年前被綁過一次罷了。”
“你遇到過食人族?”詫異在男子的血瞳裏一閃而過,又瞬間消散。
淡淡地點了點頭,沈君言沒有說話,眉宇間有著一抹痛色,隨即平靜的望著紅瞳男子:“你也不用擔心,即使知道如何解又有什麼用?如今被綁在這裏,我是不可能找得到那種藥劑的。”
“哼。”陰沉的哼了一聲,血瞳男子猛地拉下黑袍,毫無預警的,整個人暴露在整個地牢中。
狹長的眸子猛地頓住,沈君言有些愣神的盯著男子,眼神裏流露出意味不明的流光,在平靜的湖麵上劃出一波漣漪。
暈黃的陽光下,一張妖嬈邪魅的臉,完美至極,配上那雙血瞳,不覺突兀,卻反而添了一抹魅惑,深紅的發絲,未束起,隨著微風,輕輕地拂過男子的眉尖,邪魅無雙。
即使是看慣了沈君言絕塵獨世的姿容,皇甫若鴻俊美無儔的俊顏,雲清逸依然睜著漂亮的眸子,難以置信地望著,如若不是男子完美的臉上,那從眉尖沿著左臉劃下的一道刀痕,他一定不會相信世間竟有如此的一張臉。
媚骨入顏,三分妖嬈,傾城之姿,舉世無雙。
“你很幸運,竟然可以安然無恙的從食人族的手裏逃出來。”依然陰沉的聲音,如今看著這張臉再聽起來,卻多了一份酸楚。
那道刀疤,應該蘊含了很多艱辛吧。
“你……”猶豫了一下,沈君言扯著嘴角,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問:“你也曾落到食人族的手中?”
“不。”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血瞳男子有些蒼白的手指,輕輕地拂上那道刀疤:“這個世間,還沒有誰可以困住我。”
沒有說話,沈君言靜靜地看著血瞳男子,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狂傲,禦天翔風,絕世而獨立,而他,應該也有這個本事吧。
“那個人……”
看了一眼紅瞳男子離開的背影,雲清逸轉頭看著有些愣神的沈君言,漂亮的眸子閃過一抹疑惑,抿了抿唇角,猶豫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抬頭,沈君言看著雲清逸有些不解的眸子,嘴角淡淡的扯了扯,道:“很狂傲不是嗎?”
“嗯?”眨巴了一下眼,雲清逸更加的不解了。
“但是,他有狂傲的資本,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當年被整個江湖通殺的血瞳魔煞——龍禦天。”
淡淡地開口,沈君言看著雲清逸變得有些錯愕的眼神,聳了聳肩,接著開口道:“數百年前,龍氏一族精通巫術,被整個江湖認為是異類,於是他們躲入了這巫族,數百年來相安無事。
然而,一百年前,偏偏出了個異類龍禦天,他不甘心一輩子都呆在這,於是跑到風異大陸,在整個江湖上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血瞳冷血,創建了當時讓江湖人聞風喪膽的魔煞閣。
後來,不知什麼原因,魔煞閣卻一朝被滅,一場大火後化為一片廢墟,龍禦天也不知所蹤,直到後來,有人傳言說,龍禦天被女子一刀毀了容,才行蹤不明,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