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卻被無視。來人隻顧與啊寒說話道:“雖然不太現實。”
“你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出來,就不怕白鳳知道你是在裝死?”啊寒把目光從樓下轉到突然冒出來的泠雪身上,“這些天來,白鳳可都是日夜守候在你屋外哦?”
泠雪寒毒發作時就下榻在這座青樓的後院,而這座青樓,當然也是浸月閣名下的產業。啊寒,是浸月閣桑海分閣的負責人。
泠雪從背包裏掏出一根菜瓜,邊吃邊說道:“我家小鯊魚也是白天晚上都來看我的,還給我帶好吃的!”
她這話是故意說給白鳳聽的!
以前我那麼追著你纏著你你連看我一眼也懶得!哼!小爺又不是沒人要!小爺的後宮大著呢!
可如果白鳳心裏真當無她,說了又有什麼用呢?隻是一種自我安慰。
正與衛擇過招的白鳳不知有沒有注意到泠雪的到來,不知知不知道她的身體其實真的已是強弩之末,隻是因為喜歡他,無論怎樣,隻要一息尚存,就要為他而來!至於那些話……是害怕,害怕白鳳真的喜歡上自己。
我已經不愛你了,所以你也千萬別再來愛上我。
在這亂世之中,在這曆史之中,你我的生命,都承受不起。
“我爹讓你抓我的時候,你不是很厲害的嗎!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弱了!”
在離開墨家機關城,前往桑海的路上,衛擇由於被衛莊教訓了幾句,便嚷嚷著要回家,後被白鳳給抓了回來,揍了一頓。
其中間隔,差不多兩月。但顯然,白鳳的鳳舞六幻已對壓製衛擇不起任何作用。
正如衛莊對衛擇所說:“我不知道青塵、燁兮是怎麼管教你的,但你要想留在我身邊,就得把你的小聰明通通給我收起來。即使你天資聰穎,過目不忘,不夠強大的人,在我眼裏,也與廢物無異。”
衛莊現在正在一處山穀中小憩,頭枕著手,仰望著夜空中如某人笑眼一樣的月牙,享受著山穀裏清爽宜人的微風。
鯊齒靜靜的被擱置在一邊,如同被歲月沉封,再不需要殺人飲血。
如此月色如此夜,若不被不速之客打擾,他的眉眼,定會漸透出溫柔。
神秘黑衣人的到訪,似乎是在慫恿他更進一步的走入利益的深淵之中。像衛莊這般有野望,城府極深的人最忌憚被人說中心事。
他給予黑衣人警告,但他知道,如果他沒有十足的把握就不敢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交易能不能達成,蠱惑能不能深入人心,關鍵在於,利益誘不誘人。
論天下情報之詳細,之準確,之縝密,唯浸月閣爾。
但這個人絕不是浸月閣的,因為隻要是衛莊想要的,不管是什麼,青塵通通都會給他!
——隻要他開口。
而這正是衛莊無法容忍青塵的,正是他與她矛盾的根源。
“我知你與浸月閣主私·交·甚·密,”黑衣人好像真的看透了衛莊的心思,不急不慢道:“然我所能提供給你們的,絕是浸月閣所不能的。”
私·交,甚·密。
他知道他與青塵是怎樣的關係?竟敢用這樣的詞?
麵對黑衣人,衛莊的好奇比對他的殺意更為強烈。這個人是誰,在他的背後究竟掌控了怎樣的力量,敢讓他有底氣說這樣的話。這股力量是否會對自己有利,是否能被自己掌控。
尋思自己到目前為止,所掌控所知道的一切,有能力且敢用“私·交·甚·密”這個詞的人隻有——鳳歌。
鳳歌。
陰陽家的東君,嬴政口中的仲兄,青塵的……閨蜜?
男人與女人之間真的會有真正的友情嗎?
自幼生長在韓宮中的衛莊,對於美人的標準可謂是相當嚴苛。
不光要生得一副好皮囊,還要有婀娜動人的體態,知情識趣的性情,強勢果決的手腕,素手烹調的手藝……絕對絕對不能是青塵那種平胸且能單手拍暈一隻玄虎的女漢紙!
男女不論。
鳳歌完全符合衛莊眼中的“美人”標準。
可為何,每次見這人與青塵在一起就那麼紮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