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因為工作上的一些分歧,我做了辭職的決定。已經回到了吉安的老家。前段時間在這邊認識了一個男孩。不。應該算是男人,畢竟都是30歲的人了。可能是我和他的年紀都擺在這裏,都快30的人了,所以也就沒有了年輕時候的那種精力吧。很多事情都是淺嚐輒止。有個詞語很好:細水長流。我想我會好好的對待這份感情,因為不知道以後是否還有機會再出現這種情感了。我也不想放棄這個機會。也願最終我們都能有好的結局,有好的未來。這個年紀,這種城市我們要麵對的問題還有很多很多。我相信我們能想出辦法克服。》

看著他家裏掛著的油畫,讓我想起了以前。那時候我和林衛都還在畫畫,畢業後找的工作也是教畫畫。但是時至今日,我快有差不多三年沒有提起畫筆了。很多人都這麼問著我:你是不是傻啊,高中學的,大學學的,都差不多畫了十年畫了,為什麼現在找的工作和這些一點邊都沒有。我的回答也永遠的隻有一個傻傻的笑。

我知道林衛現在從事的工作也和畫畫沒有半丁點的關係,我不知道他是什麼原因走了這條路,但是我不再去涉及這些完全是因為我現在無法提起筆啊。一丁點勇氣都沒有。那些拐幾個彎都能想到林衛的事情我都能幹出來,更別說讓我就這麼赤裸裸的接觸過去,倘若這樣,我想我應該會瘋了吧。

人還真的是一種非常非常矛盾的動物:以前一味的留在熟悉的地方,現在卻無法提筆,我還真的是很奇怪。也發現都搞不懂自己了。或許也就是這份矛盾的性格次有現在的這樣左右都不是的我吧。還是那句話:姑且都接受吧,因為它的存在也自然是有它的道理的,就讓我坦然的麵對這一切吧。

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小家夥,小家夥睡的還真的是很香,還能聽到小小的他的獨有的鼾聲。輕輕的撩開林衛的衣服,看著那個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傷口。心裏想著:這該有多痛啊。抓起小家夥的手,輕輕的撫摸著,默默的念著:小家夥快點好起來,然後我們再去一次動物園,去劃船,去打台球,去做我們之前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將頭深深的窩在林衛的肩處,他獨有的味道讓我很安心,真的很安心,就像一個鎮定劑一般。很快伴隨著這個特有的味道我進入了夢鄉。做了一個奇怪又可怕的夢:

遠遠的看著林衛媽媽在街上趕集,我加快了腳步。當走到林媽媽麵前時。當林衛媽媽轉過頭的那刻。我嚇的一個激靈,隻見林媽媽一臉的鮮血。一雙同樣鮮血的手向我的脖子死死的掐去。

後來,我被憋醒的,因為掐的我透不過氣。

不知道為什麼會做這樣夢。但是那揮之不去的恐懼還是一直環繞著我。我甚至都不敢去回憶林衛媽媽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