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愛迪生就在鐵路上當了電報員。這個工作需要經常上夜班,工作時間長達十二小時以上,但愛迪生仍利用白天的時間堅持研究電工學和做一些實驗,每天睡覺時間很少。這樣,有時難免在上夜班時偷著打個盹(dǔn)。可是局裏有規定,為防止夜班電報員睡覺,要求他們每隔一小時給局裏發一個信號。為了擺脫這種束縛,愛迪生日夜冥思苦想冥思苦想:深沉地思索。,經過多次反複研究實驗,終於想出了辦法。他將鍾表同電報機聯在一起,每過一個小時,鍾表打點時,電報就會自動拍一個信號,這樣他就可以安心睡覺了。

過了不久,這事便被局裏查出來了。這個小小的創造,給他帶來的不是獎勵和支持,而是開除的處分。

從此,在美國境內,他開始了長達4年的流浪生活。

在這4年中,他換了10次工作,在每處呆的時間都不長。

他依然保留著多年養成的良好習慣:一有錢就買書,有了時間就讀書。但他仍然不能放棄自己喜歡的化學試驗——這常常招致他上司的不滿,因而多次被解雇(ɡù)。

愛迪生並不懊悔。他堅持自學,幾年間,已熟練地掌握了所有電信技術,從中也得到不少樂趣。

他剛到墨菲斯電信局時,正趕上該電信局和聖路易電信局進行快速收發報比賽。墨菲斯的電信技師們見愛迪生年紀不大,想讓他出出洋相,便慫恿慫勇:鼓動別人去做某事。他:

“愛迪生,你年輕有為,打頭陣吧。”

他們以為愛迪生一定會怯(qiè)陣。沒想到,愛迪生不加思索就同意了。

聖路易電信局要先聲奪人,派出了發報最快的技師打頭陣,一開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發出訊號。那速度實在快,連墨菲斯最老練的技師也為之一驚,大家都以為愛迪生很快就要敗下陣來。

愛迪生卻不慌不忙,對方發報越快,他越沉著,倒是他的同事們看得提心吊膽提心吊膽:形容十分擔心或害怕。,手心裏攥著一把冷汗。

輪到愛迪生發報時,同事們都要代替他,讓他休息。他卻說:

“我不累,讓我來。”

隻見他的手指在電鍵上下飛舞,訊號準確而迅捷(jié)地傳出去。在場的技師們從未見過有人能這樣快速發報,都驚歎不已。

在墨菲斯,愛迪生受到同事們的敬重,但也沒能工作太久。

那時,他正琢(zuó)磨如何能在一條線路上同時發出兩種訊號。他請求局長給他安排從事這項研究的時間,局長卻認為他異想天開,不務正業,反而將他免職了。之後,他又輾轉換了幾個工作,都是因為實驗而導致的“惡果”。

經過幾個月廢寢忘食廢寢忘食:顧不得睡覺,忘記吃飯。形容非常專心努力。的工作,愛迪生試製成一台自動投票記錄機。為了製造這台機器,他幾乎花掉了全部的工資。

愛迪生滿懷希望地去了華盛頓,請求議會采用他的發明。

議會主席是個大胡子紳士,他在大廳裏接待了愛迪生。愛迪生興致勃勃地對主席說:“隻要用這種自動機器,議員們隻要按按電紐,就可以把議會表決的票數統計出來。”

令愛迪生想不到的是,議會主席聽完介紹竟嘲笑地說:“小夥子,世界上的發明,我們最不喜歡的就是你發明的這個玩意兒!”

愛迪生一臉迷惑不解的樣子,想問個究竟,卻被趕了出來。他後來才知道原來議長在議會中屬於少數派,少數派正是通過拖延時間來阻止正確議案的通過,而他發明的這架機器卻要使他們的法寶失去作用,這種發明,他們怎麼能夠接受呢?

終於,愛迪生從失敗當中悟(wù)出一個道理:要花精力去發明對大眾有用的東西。

回到波士頓後,愛迪生辭去了原先的工作,決定專心來搞有實用價值的發明。他是一個電報員,首先想到的就是改革電報機。

愛迪生一貧如洗,隻好借了800元錢,從事起他的研究工作。他一心搞實驗,有時一連幾天不出門,餓了啃幾片麵包,渴了喝點清水。

朋友亞當斯好久沒有看見愛迪生,覺得奇怪。一天,他去愛迪生的住所找他,卻發現屋子裏亂遭遭的像個雞窩,他找了半天,才在一架古怪的機器後麵發現了愛迪生。看見愛迪生滿臉油灰的樣子,亞當斯笑了:“你又在搞什麼新鮮玩意兒呢?”

“二重發報機。”

“怎麼樣,快成功了嗎?”朋友關切地問。

“還不行。不過,要是不成功,我決不踏出房門半步!”

“你又何必自找苦吃呢?”亞當斯勸慰說。

愛迪生堅持地回答:“親愛的亞當斯,我一定要發明出對人類有用的東西。我認為,一個人在短暫的一生中,最好的貢獻就是造福大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