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佐藤即將發怒之時,羅羽又罵道:“八嘎!佐藤大佐,你怎麼能這樣毆打奧さん(夫人),不知道她是你的妻子,就要好好待她嗎?”
“納尼?”
“既然是你的親親的妻子,就要好好珍惜她,怎麼能打罵她呢?”
哇偶!羅羽喊出這樣的話,都差點把自己給整吐了。
佐藤野夫衛生胡顫抖個不停。
自他踏入這片土地,羅羽是第一個敢當著他的麵痛罵他的華夏人。
彼自身の妻,還罵不得了?
可他罵的正義凜然,也是心疼他的夫人,醫者仁心也好理解。
那可是他的愛妻,雖然酗酒後打老婆,但也容不得別的男人褻瀆。
讓羅羽靠近她治療,就是一種褻瀆,已失去原則。
他凶狠拔出佩刀,架在羅羽的脖子上,“你敢羞辱本大佐,死んだ、死んだ滴!”
“八嘎!大佐閣下,你要知道,妻をののしったのはいい おとこ男ではない(打罵妻子的不是好男人)。”
“八隻雅鹿……”他麵紅耳赤,實在失臉。
“女人就像櫻花一樣嬌豔,貴奧樣也是一個很美的女人,美麗的花朵是需要嗬護的,我勸你珍惜眼前人,不要動不動打她。”
羅羽麵容端正,正氣凜然,讓佐藤野夫的老臉青一陣紫一陣,變化多端。
這個華夏人,竟然教訓起他來了?
羅羽不管佐藤的憤怒,直視著他的眼眸。
此刻真理和正義就在他身邊。
他的正氣轉化為壓力,佐藤野夫感受到從未有過的窘迫,自己似乎矮了一截。
“八嘎!羅羽君你管的也太寬了,八隻雅鹿!”
他凶橫的雞睛隨之浮現一抹羞愧之色,竟然不敢與之對視,最終收回佩刀,低頭鞠躬。
“羅羽君教訓的是,是我錯了,私今後會好好珍惜糟糠の妻!”
孤傲不可一世的佐藤野夫大佐,居然向一個華夏人認錯?
渡邊直男瞪大眼眸,實在不敢信。
“大佐閣下,告辭了。”
羅羽放下三味線就下樓。
佐藤野夫伸手抹抹霧沉沉的臉,突然轉換成一個笑臉,嘀咕道:“羅羽君,好男人啊!”
他捉起三味線跟著下樓,“羅羽君等等!”
羅羽停下腳步。
佐藤野夫舉起三味線頷首,雙手呈遞過去。
“羅羽君,我也喜歡彈奏三味線,而你的造詣比我還要精湛,這把三味線就送給你,你就當做是治療費,請不要推辭。”
“謝謝大佐閣下!”羅羽也不客氣,接過三味線走出去。
“羅大夫,請等一下。”鬼頭奈醬跑下樓來,“你忘了拿這個了。”
羅羽回頭一看,是他的派克筆,他未婚妻送給他的。
大概是剛剛給夫人治療時掉落了。
“ありがとう、マダム(謝謝夫人)”羅羽去接鋼筆,她緊緊捏住筆頭,他拉不開。
鬼頭奈醬臉色緋紅,聲音細弱如蚊,“羅桑,這是你女朋友送給你的嗎?”
羅羽臉色一凝,“夫人,我未婚妻送的。”
這具身軀有個未婚妻,名喚白珊,就在哈城醫院當護士。
父母之命雙方訂下的婚約,當年她送他鋼筆,他送她戒指,算是定情信物。
這支鋼筆出墨圓潤流暢,他很喜愛,帶在身上開藥方很方便。
“羅大夫,我送送你。”
她鬆開鋼筆,輕盈轉身,然後乖巧地看了佐藤野夫一眼,征詢他的意見。
佐藤野夫說道:“夫人,請送送羅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