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扒下白手套,點點他的胸口道:“王隊長陪你買了咖啡之後,你貌似回到憲兵隊,其實過後你便溜出憲兵隊,跟在我們身後趕到火車站,你說對嗎?”
“組長,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
“別急,聽本組長慢慢分析。”她幾乎是成竹在胸了,“你在附近買了一包老刀香煙,因為這款香煙在哈城很有市場,很容易買到,然後你借口向巡邏士兵借火,趁機殺了他,奪取他的槍支,然後開槍分散本組長的視線,分散我們的注意力,私說的沒錯吧?”
羅羽不得不佩服她的推斷力了,居然八九不離十。
“因為你的這一槍,徹底擾亂我們的行動計劃,回形針,你好大的膽子。”她臉色很臭,厲聲嗬斥。
繼而陰冷道:“你還是如實交代,如何逃出憲兵隊,如何騙取巡邏士兵的信任,如何槍殺我大本子帝國軍人,你自己詳細說說,本組長很感興趣。”
羅羽基本確定,在火車站她的確是瞄過他身影的,不然不會對他窮追不放。
但估摸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決定抵賴到底,拽一拽她的眼睫毛。
“組長,我不是回形針,也沒有殺士兵……”
“沒有嗎?”她雙眸冷冽一瞪,“你可以用憲兵隊醫官身份,還懂的一口周正的仙台語,跟士兵借個火,完全可以取得他的信任。”
羅羽張大嘴巴,對她推斷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全對了。
“這正是你的精明之處。”她狠狠捏住他的下巴,“本次憲兵隊行動,甚是保密,除了你,還能有誰會去給魅影組和地下組織報訊呢?”
羅羽不淡定了,支吾道:“組長,憲兵隊那麼多人,還有警備隊好多人,人多嘴雜的,你不能一口咬定就是我啊,我冤枉啊!”
“看你眼眸閃爍,分明就在掩飾什麼,你以為瞞得住本組長嗎?”
“組長,那都是因為你的手指太香,你的容貌又如此之美,你捏著卑職的下巴,卑職難免緊張啊!”
“油嘴滑舌,包藏禍心之輩。”她露出凶狠的麵目,“你現在交代還來得及,本組長可以給你來個痛快,說!”
“組長,我根本就沒出去過,佐藤大佐可以為我作證。”
“八嘎!私の元夫,佐藤蠻夫,他被你賣了還幫你數錢的吧?”她厲聲吼道:“渡邊少佐,用刑。”
不上點顏色,回形針不會顯形。
“嗨!”渡邊直男朝門口招手,“老虎凳伺候。”
兩個鬼子行刑人走進來,放羅羽下來,粗暴地將他綁在老虎凳上。
羅羽進出醫官室和審訊室暗房,這兩個行刑人他都認識。
一個叫藤原勇,一個叫黑川通河,都是雙手沾滿華夏人鮮血的惡鬼子,心狠話不多的劊子手。
最可惡的是渡邊鬼子,此刻尤為麵目猙獰,恨不得他死的樣子。
當初他從街坊裏把他帶到大佐府邸,對佐藤野夫忠心的像條狗。
現在佐藤失勢了,他便視他若軍中邊角料,變成了鬼頭身邊的忠實狗。
“墊磚頭。”鬼頭奈醬吼道。
羅羽喊道:“鬼頭奈醬,你這麼做實在令人寒心,無憑無據的便誣陷我是殺人凶手,我看你才是凶手。”
八嘎!這女鬼子空有一張嬌美的麵容,卻是個惡毒至極的毒蠍子。